海棠书屋 都市言情 国民男神娶回家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别再丢下我
    我们都曾愿意失去所有的一切去换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你最后一定明白了,人生这一场,爱情真的可遇不可求,所以,别怕,都会失去的,你阻拦不了,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吧。
    没想到托秦雪照顾的两只小猫咪在冷溪这里,小白这小东西不知愁,在这里已经完全住惯了,被冷溪养得越来越懒。白茶在整理装饰的彩灯,它也要凑热闹,追着彩色的穗跑来跑去,最后站起来,恨不得直立行走,伸爪子拼命挠。折耳猫脑袋圆滚滚的,胖了更好玩,眼神还透着坏,像个小孩似的。
    白茶拿了个坐垫坐在地上,抓过它按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笑了,幸亏到什么时候都有小白小黑陪着,让她不至于太无聊。
    最后她花了半天的时候装扮了好了一小棵饰品树,推到窗边,看着就高兴。
    夜幕降临,窗边的彩树异常闪耀,今年的中秋,还真是冷清。白茶冷不丁有了一起过节的想法,算了算时间,却不知道冷溪能不能回来。
    想来,这样的日子,他应该要回桐城吧。如此想来,她也就没做任何打算了,反而开始计算什么时候苏知城打算什么时候来接她,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冷溪这里,或者王姨什么时候将此事爆出。
    吃饭的时候,冷溪安排了两个下人来陪白茶,但下人都有规矩,不好上桌,站在一旁看着她,倒让她别扭,于是她也让对方回去了。白茶知道他担心她在这里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但她这一次连亲人都失去,已经彻底无谓,心里反而踏实多了。
    最差的结果不过如是,她该感谢生活从小就让她历经折磨和猜忌,所以当她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泰然处之,也该感谢冷月,真的教会了她太多,以至于,她在面对这些事,依然还能撑着。
    同样是晚饭时间,苏家就没这么太平了。
    中秋佳节,按照往年的安排,都要回老宅住上一周。
    苏知城接连几天没回老宅,暂时在别墅住,但今天下午家里来了消息,老爷子情况不太好,又上了脾气,非要见苏知城。
    他答应好晚上回去吃饭,结果刚一进去,上上下下的人都刻意收敛,整个院子比平常还安静。
    那棵古树又成了分水岭,浓重的树梢散开,笼络着整个家族的兴衰,人一走过去,连表情都被拖累得沉重三分。
    苏知城吩咐安欣去叫人,“把安容叫过来。”
    安容是老人,最会权衡利弊,她一赶过来就知道今天的事瞒不过去,于是一边迎苏知城去云楼,一边和他说情况,“老爷子恐怕是……早起吐了一次,情况不好,医生看过了,肿瘤不断恶化。我们赶紧要给您打电话,结果老爷子突然又清醒过来了,发现您和千凝的那些事,气了一整天。”苏知城听见病情恶化的消息,再也顾不上吃饭的事,先去里屋看爷爷。
    老人脑部的肿瘤时间长了,保守治疗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八十多岁又不可能再开颅做手术,所以说穿了,全家上下都明白,这种熬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早晚有个尽头。
    屋子里暖和,老人窗边还放了盆兰花,但季节不好,没什么看头。老爷子正闭着眼睛养神,有点分不清时间了,以为自己是刚醒,正在叩牙。
    苏知城过去叫了一声,坐在床边,结果老人火气一下上来,张嘴就问他:“千凝呢!”
    他不能和爷爷解释,老人肿瘤压迫脑神经,经常吐,胃里根本剩不下什么东西,瘦得快脱了相,他尽量语气平和地劝:“千凝出国拍照了,没事,别听下边人胡说。”
    “不可能,多少天了……你别以为我糊涂了!她要是回来早来看我了!”说着说着老爷子竟然还要挣着起身,可一半的胳膊都在抖,根本没法自己坐起来,贺启诚去扶,他上了劲儿更要闹,“千凝回不来你也别回来了,钟家那婚事你也否了,你到底想怎样!反正你大了,不得了了,和你爸一样是个狼心狗肺的,也不知道和家里有什么仇……”
    付千凝不愧是影后,讨好老人,弄得老爷子一心一意认下了孙媳妇,如今却难办了。
    苏知城哄了几句,老爷子根本不想听他的话,翻身这么一折腾,突然又吐了,压迫神经的呕吐根本无法控制,喷射状的呕出来。苏知城喊人进来,天神一看情况不好又叫医生,云楼里外突然乱了,老人浑身抽搐,嘴里还念叨着孙媳妇。
    偏偏就在这时候外边来了人。
    安容脸色凝重,但口气还是欣喜的,“千凝回来了,今晚好歹能让老爷子顺心一点。”
    付千凝穿着大衣步履匆匆,一院子下人都还看着,她分毫不乱,一脸担心,进了门就喊爷爷,衣服也顾不上脱。医生推了仪器过来,她就守在旁边。
    苏知城冷眼看着她,没有一点温度。
    眼看老爷子情况越来越危险,谁也没再提扫兴的话。天完全黑下来,医生出来建议准备转进医院。
    “恶性肿瘤发展趋势非常快,这样下去……很难说,尽快做好准备吧。”苏知城吩咐天神去联系医院,付千凝也出来了。天神带着下人们暂时先离开,一时云楼门前就剩下他们两个。
    付千凝在人后终于露出了疲惫的样子,她避开向外的通路,站在那棵桃树下轻声笑,“如你所愿,哥哥出事,资产全部查封,家里也回不去,可是这种时候我还想着你爷爷……苏知城,你我的婚姻是交易,但起码我对这段关系……仁至义尽。”
    苏知城的口气全是讽刺,丝毫不为所动,“付千凝,你今天回来不可能这么单纯,有话直说。”
    付千凝最近当然不好过,杨云被抓后,她被红区丢了回来,一回来,付家就出事,这苏知城当真不讲一点情面,付灿在国外就直接被扣留回国,老爷子自然不会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她攥紧了手和他说:“你也看到了,你爷爷认可我,就算我愿意解除婚约,你今后也没法继续做你的孝顺孙子。不如这样,你收手放过付家,我陪你好好给老人送终。”
    苏知城站得位置不偏不正,刚好迎着月光。他一双眼打量她,却和打量这院子里的花草没有什么分别。他突然向付千凝走过去,她原本站在树下,却被看得有些心虚,无来由地随着他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树干上。
    他已经距离她很近,付千凝强装镇定,心却几乎要跳出来。
    苏知城走到树下,整个人彻底隐藏在暗影里,就连声音都压下去,他告诉她:“你弄反了,付灿这些年的事如果全部翻出来,早就够死刑标准了,所以未来他是死是活,要看我愿意拿出多少证据。更别说你了,付千凝,你怎么从监狱出来的,你很清楚,很明显,红区的人不会保你了,所以你得识相点。”
    付千凝扶住身后的树才能站稳,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被这话说得一身冷汗,“苏知城!”
    “只有你表现好,你哥才能保住命。”他穿了暗蓝色的大衣,迎风而来挡住了全部光源。两个人距离太近,因而苏知城的声音更带了压迫感,“不急,你还有时间,试试看……会有什么后果。”
    他一席话说完就走,通通砸在她心上。
    付千凝怕人听见,下意识回头往云楼里看。
    爷爷所住的这处院落过分安静,老宅里又全是雕栏木窗,如今透出幽幽的光,一扇一扇都像藏着人的眼。
    各怀心思,风水轮流转……总有人等着看付千凝的下场。
    多行夜路终遇鬼,她瞬间慌了神。
    白茶这几日一直在楼顶养花,全部打理好了,又觉得无聊。她让冷溪找来一副拼图,一千块,适合养病打发时间。她看书,拼图,陪两只猫玩,每一天都相似,直到周六早上,天神突然过来接她。
    天神表情凝重,站在门口甚至没有时间和她多说,只有一句话:“老爷子病危,二爷让我马上带您过去。”
    白茶来不及找衣服,家居的休闲服套上大衣外套,匆匆忙忙和他往医院赶。
    路上的时候她大致问了情况,爷爷已经转到医院一段时间,但肿瘤恶化的速度实在太快,今天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虽然老爷子的病情大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谁都不好受。
    医院内外已经封闭,天神带白茶往顶楼病房去。她心里想着爷爷的病情,情绪压抑,在电梯里终于能停下来收拾下心情。她对着玻璃镜面看自己,尽量把头发都拢到耳后,打起精神。她这才想起已经太久没进市区,以及……今天终于能见到苏知城了。
    白茶看向天神问:“二爷,他……来了吗?”
    天神点头,告诉她:“二爷昨晚就留在医院了。”他说着说着停下了,明明还有话,却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白茶很快到了爷爷病房所在的楼层,苏家人将整个楼道都看护起来,他们一层一层通过,等到有人请她进病房之后,她才明白天神为什么欲言又止。
    苏知城的确守在老人病床之侧,但不是只有他。
    窗边的沙发上有人仰靠着,闭着眼正在休息,是付千凝。她披着薄毯,脸色疲惫,显然也一直留在医院了。她忽而觉得讽刺,他不是不知道,在红区,付千凝和那群人是一伙的,只是,为何,非要在她如此处境下,还来刺激她?
    白茶本来很着急,进来后却连脚步都放轻了。这是个套间,里里外外太过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细微规律的声音。她犯了小时候的毛病,怯懦地躲在暗处的角落里,突然不敢再动。她生怕出动静让他们看见。明明距离朝思暮想的人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她一瞬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下意识地藏起来。
    爷爷,苏知城,付千凝,这病房里其实并没有她的位置。
    她僵持在里间的门口,苏知城感觉到有人,回头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表情缓和下来,但什么也没说。
    一看就知道她出来着急,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苏知城眼底这点心疼已经足够了,白茶尽量让自己放松,她明白人前的戏还没散场,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所以她最终勉强开口和他们打招呼,又轻声说:“我来看看爷爷。”
    他起身让她坐过去,病房里有人说话,付千凝渐渐也醒了。
    她推开披着的毯子,眼睛是哭过的样子,微微发肿。她迷糊之间缓了一会儿,似乎还很累,但看到是白茶来了,很快笑了笑算作是招呼。
    病房里必须保持安静,他们也不好说太多。付千凝让苏知城让位子给白茶,又看向老爷子,示意白茶陪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付千凝这一套表情行云流水,甚至一如往日,温柔贤惠地张罗,还要出去叫人给白茶倒杯水。白茶忍下所有的愤怒,看着对方一张真诚的脸活活生出几分钦佩,这女人到这时候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像当时在红区的事都与她无关。
    眼下不是纠结这些恩怨的时候,白茶不再胡思乱想,陪在病床旁,老爷子却一直都没有醒。
    她看着爷爷难过得说不出话,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冷月带来见他的时候,怕得不敢说话。老爷子说话直,又习惯了打量人。她原本以为不好和他亲近,而后才知道,这么大一个家总要有些极端的规矩,爷爷终究不是心狠,只是嘴硬。
    苏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那几年最疼她的还是爷爷,季桐一直对老人心存感激。可当年那个坐在藤椅上大笑的人如今就躺着一动不动,而且因为脑神经受压迫,老爷子半边身体控制不住地抽动,让季桐实在无法面对。
    医院永远是直面衰亡的地方,残忍,但是实际,是人都有时限,无力强求。她侧过脸忍住眼泪,轻轻伸手握住病床上的人,和他说说话:“爷爷,是我,是茶茶来看您了。”
    老爷子无知无觉地躺着,嘴角时不时仍有口水抽搐着流出来。白茶拿帕子给他擦,一碰到老人近乎皮包骨的脸她就忍不住哭了,又不敢出声,转头捂住嘴。
    她原本有很多话,尽量给老人宽心的话,做孙女该说的体面话,可是真到这时候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白茶好不容易平静一点,颤抖着自言自语:“爷爷,您别再扔下我,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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