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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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谭什刃懒得解释，只好由我在这里说明谭什刃剑气使用问题。
谭什刃指尖喷出的气流只有在对其他智械使用‘方舟衰弱’时才能转化为剑气，类似给对手上标记加强自己攻击的模式。
只是自从与白铁见面后，他的‘方舟衰弱’就变得很奇怪，以前他驱动技能，开关自如，好比驾驶员按照自己意愿开车，前后左右想怎么开都没问题，现在则是‘方舟衰弱’拽着他走，只要启动，几十秒后，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若自己意志在薄弱一点，恐怕早已将这招覆盖到队友身上。
好在瓦特医生教给了他一招演绎法，原本是用于躯体改造，但谭什刃触类旁通，结合冥想在安全屋里花了一点时间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演绎，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是的，没有追求，在参照物缺乏的原因下，谭什刃并不知道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已经比其他智械多走了很多路，虽然没有踏上旅途，也没有脱离打工仔的身份，甚至没搞懂这个社会的基本运作，但他还是一路铁掌劈电线地过来了，要说为什么他能做到，当然是因为那强悍的能力了，但作为社会的一份子，低端战斗的无敌手，谭什刃过于短暂的经历使他不能很好的扮演自己在这其中的角色，因为他连自己的角色都没找到。
至于复苏时最大的目标变强，经过数次变故，已经成为谭什刃的潜意识，不论是天山之前倾向的身体改造还是到达天山后得到的剑气，都是受到潜意识影响，不自觉的主动获取，但变强这个目的在今天的演绎中已经被否决，通过推演，他意识到，强只是用来服务于目的的工具，要通过自己的强去实现什么才是他真正需要知道的，也就是‘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那么，谭什刃倒是在追求什么，什么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呢？谭什刃虽然还没弄清楚，但根据丽大小姐的理论，他只要遵循自己的心就能找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而目前他心中最想做的事就是……干架。
披上风衣后，谭什刃便下了楼，走进安全通道，根据他所看到的，距离安全屋最近的一名有敌意智械就在隔壁楼内，而且刚好紧贴着两栋楼之间的墙壁。谭什刃直接走到墙边，举起手蓄力，放出的衰弱光环，“指掌方舟。”指间的剑气像切豆腐一样将白色的墙体切开，整齐划一的切口大小适中，刚好够他掏回一个青色方舟。
带着满脸的嫌弃甩掉那颗弱小的方舟，谭什刃便出了这栋高级公寓，虽然刚刚那个智械是在后方隔壁栋，但真要进攻还是得从正面侵袭，所以只要延着出口走，就能遇到大批的敌对智械，这样想着，谭什刃翻进右边战斗成员蹲点的墙，大爪一挥，再度收获两枚方块。
“先生，侦察小组失联了，包括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小个子。”一公里外，一名穿着水泥色战斗制服的智械通过耳麦向自己那位乡下来的临时队长报道，“对方好像只有一个。”
“收到，看来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三队，拐角处的陷阱布置好了没！一队和二队，盯进点，看看出来多少智械，将他们赶过来，四队后方待命，随时准备支援。”队长说完，掐掉通讯，低声道：“呵，你们这群蠢猪，最好赶紧和里面那些老弱病残来个两败俱伤，我好回去交差，愚蠢之徒，竟然敢瞧不起我。”
谭什刃走到唯一出口，两栋楼间的小巷中，看了眼拐角后右方那八个一动不动、充满敌意的智械，他决定先绕一波。对着那八个智械开了个衰弱光环，然后用剑气插入墙内充当支撑点，他刚准备半跳跃式的攀上居民楼，来个天降正义，但刚抬头，发现楼上竟然还有八个，额……谭什刃细思三秒后，决定再绕一波。
这里用到的是当初瓦特医生给的那本地图工具书的知识，说起来，那本书里除了自然地形识别外，还包括了建筑、遗迹、城市下水道等各种日常公共场所的解析图以及常见通行方法，而通风管道作为重要的通道在书里更是占据了一定比重的篇幅，虽然后来在天山上，谭什刃个体能力彪悍导致地形关卡没能用上，但学了一晚上的谭什刃早已经理解透了那本书，想借这种小居民楼一条路不要太简单。
扒住墙壁，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楼层中间的谭什刃打开一个没有智械在家的窗户，顺了一口苹果派，他便从屋内的通风管道开始向上爬。不得不说，这是一栋设备齐全的居民公寓，不过通风管道有些狭小，完全不符合现行标准，奸商偷工减料，通风管初体验的谭什刃被挤得有些难受，别扭的将双手往两边缩，边蹭边爬，终于爬到楼顶。
“突然感觉有点累，是不是最近加班加太多了。”
“我也是，好不想工作啊。”
“虽然很想说工作期间不要说闲话，但对付残留的那群臭鱼烂虾倒也不必那么紧张，那班家伙肯定没想到我们藏在楼顶，哈哈哈哈哈——”
那小兵还没说完，凌厉的剑气便刺透了他的心，被踹开的井盖还在天上横飞，时间却开始粘稠。
井盖翻滚一百八十度，看着被穿心的同伴，惊恐的队员纷纷后退，谭什刃却已经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将他旁边另一个队员的脑袋削掉一半，双杀。
井盖旋转一百三十五度，退后的队员一不留神，像多米诺骨牌集体倒地，谭什刃抽出手猛虎落地，再取一枚方舟。
井盖掀落九十度，距离谭什刃最远的队员狂按通讯器，抖个不停的手勉勉强强接通了线路，“敌袭！敌袭！”便被一个沾满剑气的脑袋爆头。
井盖快要落地，谭什刃回旋手刀大风车，竟有传说技‘神斩台风’的味道，两名队员的头坐上直升飞机，咻咻地飞上天。
哐当，“指掌方舟！”谭什刃后空翻九十度垂直下落，用精准的手法从最后一名队员的颈部切入，取得方舟后又顺着盆骨劈出，解开了一具立体剖面智械，恩定。
“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谭什刃吐了口气，看到楼下那群智械开始向上爬。战斗，继续战斗下去，他也从楼梯安全通道向下走，但并不打算正面交战，当对方距离他三层时，他便离开了安全通道，躲在通道入口后，等待那群智械上楼。
作为专职战斗成员，阿鹏带领的这个小队对于进入楼层作战的训练从没少过，他谨慎地向上前行，能在五秒内干掉一组战斗队的怪物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过去的，稍有不慎，自己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他可是很惜命的，由于手下数量不足，他每一层都要留一枚警报触发装置，防止被偷袭，特别是经过刚才那一层，芒刺在背的感觉甚至让他不敢回头，这对于搏命挣钱的智械而言太过胆小，平日的他也不会这样，但今天灵魂的选择让他逃过一劫。
谭什刃与这个小队错开，准备下楼，他原本已经打算动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时机还没到，就放行了，只是没想到刚踩进通道内，警报便嗡嗡作响，谭什刃第一时间回头看了眼楼上的那队智械，果不其然，小队一听警报器响了，立刻缓缓返回楼下。
真是麻烦，谭什刃抱怨道，三格并一格，几下就跳到地面，用指剑劈开那个和装饰品没两样的小门，顺便将守在门外的那个智械切碎，他再度从外壁爬上楼，“可不能把后背留给对手”谭什刃在墙上自言自语地说道，似乎又是某位飒爽女性告诉他的。
那个小队到达楼下查看自己已经惨遭毒手的同伴时，谭什刃再次进入楼内，刚踏在安全通道，警报器又响了，“哪来的这么多警报器！”谭什刃抬脚踩碎地上警报器，再度看向那个小队。
阿鹏听到报警器又响了，上一次差点把他吓死，虽然跑了下来，又美其名曰突击，但这一次，阿鹏不打算再进去冒险，他已经叫来支援小队，自己只要在外面等着就完事，而且抬头看楼层外部的破损墙壁，就能猜到这个袭击者会攀墙，这意味着只要袭击者能和他们玩左右横跳，想要抓住他太难了。
当谭什刃不想正面袭击，楼下小队也不打算主动出击时，双方便僵在了楼内外，但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房子里是有居民的。
“嘿，你个扑gay，你把我家的门拆掉了！”一位弓背老太太从第一层的房间内走出来，指着阿鹏骂道：“赔款！细佬仔，赔款！”
“女士，后续会有专员和您讨论赔偿，现在请你回到屋内，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阿鹏照培训时手册上的条例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培训的教官在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跟他说的。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些财团搞完事就跑，根本没有事后补偿，我现在就要赔款，现在！”老太太气得双拳下压，仿佛能把自己撑到和阿鹏同一的身高。
“女士，您所说的已经对我司名誉构成诬陷，现在请您回到屋内等待我司法务部的登门拜访，现在！”阿鹏威胁道，楼内袭击者的刀都快架到他脖子上了，竟然还冒来一个刁民，这老太太再缠着不走，他就准备动粗了。
“什么！你是不是想赖账！你……”
时机，就在老太太扒住阿鹏的枪准备进一步‘理论’时，清脆的玻璃声从三楼落下，一名清秀智械从中钻出，‘飞’向他们，谭什刃的抢先突袭。
飞下来的谭什刃如俯冲的猎鹰，将刀光剑影缠于手上，伸出爪子抓向地上的小鸡仔们。在大部分队员都看呆的情况下，反应最快的两个队员射出三颗子弹，但也暴露了自己，最先被爪击撕裂，铁皮横飞。
包括阿鹏在内的五名队员在衰弱光环的影响下反应都慢了一拍，谭什刃落地用剑气再度喷杀掉其中两名智械，待剩下的转过身举枪面向谭什刃，昔日的同伴已经变成两个智械型剑气铁板向他们飘来，将他们砸成段。
阿鹏作为最后一位，眼前看到的不再是充满杀气的五指，而是自己的母亲、父亲、妻子和快要点亮的孩子，是自己少年时期在小巷内抢智障零食的场景，是第一次出任务时看见尸体的呕吐感，是漂亮青艳的方舟，是他的……
“你……”老太太看着略带笑容的谭什刃，慌忙的将双手护在胸前，“赔…赔款就算了……你可以走了……”咽了口不存在的痰。
谭什刃没有看老太太，而是前方跑过来的武装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到达某一处临界点时哗啦收起，精细的枪支齐齐指向他。
谭什刃笑得灿烂，一脚将老太踢进屋内，迎接枪林弹雨，装甲上瞬间多出十几个坑。
站着挨打可不是谭什刃的作风，鬼畜的步伐啪啪作响，三秒破百的爆发力在子弹面前也有一战之力，谭什刃用最常见的s型走位冲向武装队。
没想到大城市的武装部队不守骑士道，在谭什刃冲到一半时就掏出一排手雷朝他丢过去，叮～五枚红点扩散，球状爆破刚好堵住了谭什刃前进的路，谭什刃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直接拿爪子撕开火球，以大卡车的气势扎进撤退不及的战斗部队里，再度掀起一片油腥，堪比高频振动粒子刀的剑气爪在这种低端战斗中过于强悍，没有远程牵制，谭什刃就是在智械群中开无双，连打法都讲究一个随意，切铁甲比切豆腐还轻松。
有些踩着同伴尸体跑出去的智械，谭什刃没有去追，只是拿起死者的枪对他们进行扫射，但在铁皮加外武装的保护下，被击中的逃兵们没有丝毫影响。
不一会，谭什刃就扭着肩膀和腰走出了废铁堆，白净的装甲已经染成黑色，死者的黑色。
谭什刃跟着逃兵的方向追过去，刚刚勉强算得上抵抗的交手已经让他笑容满面，拐弯后的情景更是让他合不拢嘴，“好多！好强！这不是包工头吗！”
谭什刃指尖喷出的气流只有在对其他智械使用‘方舟衰弱’时才能转化为剑气，类似给对手上标记加强自己攻击的模式。
只是自从与白铁见面后，他的‘方舟衰弱’就变得很奇怪，以前他驱动技能，开关自如，好比驾驶员按照自己意愿开车，前后左右想怎么开都没问题，现在则是‘方舟衰弱’拽着他走，只要启动，几十秒后，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若自己意志在薄弱一点，恐怕早已将这招覆盖到队友身上。
好在瓦特医生教给了他一招演绎法，原本是用于躯体改造，但谭什刃触类旁通，结合冥想在安全屋里花了一点时间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演绎，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是的，没有追求，在参照物缺乏的原因下，谭什刃并不知道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已经比其他智械多走了很多路，虽然没有踏上旅途，也没有脱离打工仔的身份，甚至没搞懂这个社会的基本运作，但他还是一路铁掌劈电线地过来了，要说为什么他能做到，当然是因为那强悍的能力了，但作为社会的一份子，低端战斗的无敌手，谭什刃过于短暂的经历使他不能很好的扮演自己在这其中的角色，因为他连自己的角色都没找到。
至于复苏时最大的目标变强，经过数次变故，已经成为谭什刃的潜意识，不论是天山之前倾向的身体改造还是到达天山后得到的剑气，都是受到潜意识影响，不自觉的主动获取，但变强这个目的在今天的演绎中已经被否决，通过推演，他意识到，强只是用来服务于目的的工具，要通过自己的强去实现什么才是他真正需要知道的，也就是‘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那么，谭什刃倒是在追求什么，什么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呢？谭什刃虽然还没弄清楚，但根据丽大小姐的理论，他只要遵循自己的心就能找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而目前他心中最想做的事就是……干架。
披上风衣后，谭什刃便下了楼，走进安全通道，根据他所看到的，距离安全屋最近的一名有敌意智械就在隔壁楼内，而且刚好紧贴着两栋楼之间的墙壁。谭什刃直接走到墙边，举起手蓄力，放出的衰弱光环，“指掌方舟。”指间的剑气像切豆腐一样将白色的墙体切开，整齐划一的切口大小适中，刚好够他掏回一个青色方舟。
带着满脸的嫌弃甩掉那颗弱小的方舟，谭什刃便出了这栋高级公寓，虽然刚刚那个智械是在后方隔壁栋，但真要进攻还是得从正面侵袭，所以只要延着出口走，就能遇到大批的敌对智械，这样想着，谭什刃翻进右边战斗成员蹲点的墙，大爪一挥，再度收获两枚方块。
“先生，侦察小组失联了，包括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小个子。”一公里外，一名穿着水泥色战斗制服的智械通过耳麦向自己那位乡下来的临时队长报道，“对方好像只有一个。”
“收到，看来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三队，拐角处的陷阱布置好了没！一队和二队，盯进点，看看出来多少智械，将他们赶过来，四队后方待命，随时准备支援。”队长说完，掐掉通讯，低声道：“呵，你们这群蠢猪，最好赶紧和里面那些老弱病残来个两败俱伤，我好回去交差，愚蠢之徒，竟然敢瞧不起我。”
谭什刃走到唯一出口，两栋楼间的小巷中，看了眼拐角后右方那八个一动不动、充满敌意的智械，他决定先绕一波。对着那八个智械开了个衰弱光环，然后用剑气插入墙内充当支撑点，他刚准备半跳跃式的攀上居民楼，来个天降正义，但刚抬头，发现楼上竟然还有八个，额……谭什刃细思三秒后，决定再绕一波。
这里用到的是当初瓦特医生给的那本地图工具书的知识，说起来，那本书里除了自然地形识别外，还包括了建筑、遗迹、城市下水道等各种日常公共场所的解析图以及常见通行方法，而通风管道作为重要的通道在书里更是占据了一定比重的篇幅，虽然后来在天山上，谭什刃个体能力彪悍导致地形关卡没能用上，但学了一晚上的谭什刃早已经理解透了那本书，想借这种小居民楼一条路不要太简单。
扒住墙壁，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楼层中间的谭什刃打开一个没有智械在家的窗户，顺了一口苹果派，他便从屋内的通风管道开始向上爬。不得不说，这是一栋设备齐全的居民公寓，不过通风管道有些狭小，完全不符合现行标准，奸商偷工减料，通风管初体验的谭什刃被挤得有些难受，别扭的将双手往两边缩，边蹭边爬，终于爬到楼顶。
“突然感觉有点累，是不是最近加班加太多了。”
“我也是，好不想工作啊。”
“虽然很想说工作期间不要说闲话，但对付残留的那群臭鱼烂虾倒也不必那么紧张，那班家伙肯定没想到我们藏在楼顶，哈哈哈哈哈——”
那小兵还没说完，凌厉的剑气便刺透了他的心，被踹开的井盖还在天上横飞，时间却开始粘稠。
井盖翻滚一百八十度，看着被穿心的同伴，惊恐的队员纷纷后退，谭什刃却已经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将他旁边另一个队员的脑袋削掉一半，双杀。
井盖旋转一百三十五度，退后的队员一不留神，像多米诺骨牌集体倒地，谭什刃抽出手猛虎落地，再取一枚方舟。
井盖掀落九十度，距离谭什刃最远的队员狂按通讯器，抖个不停的手勉勉强强接通了线路，“敌袭！敌袭！”便被一个沾满剑气的脑袋爆头。
井盖快要落地，谭什刃回旋手刀大风车，竟有传说技‘神斩台风’的味道，两名队员的头坐上直升飞机，咻咻地飞上天。
哐当，“指掌方舟！”谭什刃后空翻九十度垂直下落，用精准的手法从最后一名队员的颈部切入，取得方舟后又顺着盆骨劈出，解开了一具立体剖面智械，恩定。
“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谭什刃吐了口气，看到楼下那群智械开始向上爬。战斗，继续战斗下去，他也从楼梯安全通道向下走，但并不打算正面交战，当对方距离他三层时，他便离开了安全通道，躲在通道入口后，等待那群智械上楼。
作为专职战斗成员，阿鹏带领的这个小队对于进入楼层作战的训练从没少过，他谨慎地向上前行，能在五秒内干掉一组战斗队的怪物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过去的，稍有不慎，自己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他可是很惜命的，由于手下数量不足，他每一层都要留一枚警报触发装置，防止被偷袭，特别是经过刚才那一层，芒刺在背的感觉甚至让他不敢回头，这对于搏命挣钱的智械而言太过胆小，平日的他也不会这样，但今天灵魂的选择让他逃过一劫。
谭什刃与这个小队错开，准备下楼，他原本已经打算动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时机还没到，就放行了，只是没想到刚踩进通道内，警报便嗡嗡作响，谭什刃第一时间回头看了眼楼上的那队智械，果不其然，小队一听警报器响了，立刻缓缓返回楼下。
真是麻烦，谭什刃抱怨道，三格并一格，几下就跳到地面，用指剑劈开那个和装饰品没两样的小门，顺便将守在门外的那个智械切碎，他再度从外壁爬上楼，“可不能把后背留给对手”谭什刃在墙上自言自语地说道，似乎又是某位飒爽女性告诉他的。
那个小队到达楼下查看自己已经惨遭毒手的同伴时，谭什刃再次进入楼内，刚踏在安全通道，警报器又响了，“哪来的这么多警报器！”谭什刃抬脚踩碎地上警报器，再度看向那个小队。
阿鹏听到报警器又响了，上一次差点把他吓死，虽然跑了下来，又美其名曰突击，但这一次，阿鹏不打算再进去冒险，他已经叫来支援小队，自己只要在外面等着就完事，而且抬头看楼层外部的破损墙壁，就能猜到这个袭击者会攀墙，这意味着只要袭击者能和他们玩左右横跳，想要抓住他太难了。
当谭什刃不想正面袭击，楼下小队也不打算主动出击时，双方便僵在了楼内外，但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房子里是有居民的。
“嘿，你个扑gay，你把我家的门拆掉了！”一位弓背老太太从第一层的房间内走出来，指着阿鹏骂道：“赔款！细佬仔，赔款！”
“女士，后续会有专员和您讨论赔偿，现在请你回到屋内，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阿鹏照培训时手册上的条例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培训的教官在他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跟他说的。
“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些财团搞完事就跑，根本没有事后补偿，我现在就要赔款，现在！”老太太气得双拳下压，仿佛能把自己撑到和阿鹏同一的身高。
“女士，您所说的已经对我司名誉构成诬陷，现在请您回到屋内等待我司法务部的登门拜访，现在！”阿鹏威胁道，楼内袭击者的刀都快架到他脖子上了，竟然还冒来一个刁民，这老太太再缠着不走，他就准备动粗了。
“什么！你是不是想赖账！你……”
时机，就在老太太扒住阿鹏的枪准备进一步‘理论’时，清脆的玻璃声从三楼落下，一名清秀智械从中钻出，‘飞’向他们，谭什刃的抢先突袭。
飞下来的谭什刃如俯冲的猎鹰，将刀光剑影缠于手上，伸出爪子抓向地上的小鸡仔们。在大部分队员都看呆的情况下，反应最快的两个队员射出三颗子弹，但也暴露了自己，最先被爪击撕裂，铁皮横飞。
包括阿鹏在内的五名队员在衰弱光环的影响下反应都慢了一拍，谭什刃落地用剑气再度喷杀掉其中两名智械，待剩下的转过身举枪面向谭什刃，昔日的同伴已经变成两个智械型剑气铁板向他们飘来，将他们砸成段。
阿鹏作为最后一位，眼前看到的不再是充满杀气的五指，而是自己的母亲、父亲、妻子和快要点亮的孩子，是自己少年时期在小巷内抢智障零食的场景，是第一次出任务时看见尸体的呕吐感，是漂亮青艳的方舟，是他的……
“你……”老太太看着略带笑容的谭什刃，慌忙的将双手护在胸前，“赔…赔款就算了……你可以走了……”咽了口不存在的痰。
谭什刃没有看老太太，而是前方跑过来的武装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到达某一处临界点时哗啦收起，精细的枪支齐齐指向他。
谭什刃笑得灿烂，一脚将老太踢进屋内，迎接枪林弹雨，装甲上瞬间多出十几个坑。
站着挨打可不是谭什刃的作风，鬼畜的步伐啪啪作响，三秒破百的爆发力在子弹面前也有一战之力，谭什刃用最常见的s型走位冲向武装队。
没想到大城市的武装部队不守骑士道，在谭什刃冲到一半时就掏出一排手雷朝他丢过去，叮～五枚红点扩散，球状爆破刚好堵住了谭什刃前进的路，谭什刃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直接拿爪子撕开火球，以大卡车的气势扎进撤退不及的战斗部队里，再度掀起一片油腥，堪比高频振动粒子刀的剑气爪在这种低端战斗中过于强悍，没有远程牵制，谭什刃就是在智械群中开无双，连打法都讲究一个随意，切铁甲比切豆腐还轻松。
有些踩着同伴尸体跑出去的智械，谭什刃没有去追，只是拿起死者的枪对他们进行扫射，但在铁皮加外武装的保护下，被击中的逃兵们没有丝毫影响。
不一会，谭什刃就扭着肩膀和腰走出了废铁堆，白净的装甲已经染成黑色，死者的黑色。
谭什刃跟着逃兵的方向追过去，刚刚勉强算得上抵抗的交手已经让他笑容满面，拐弯后的情景更是让他合不拢嘴，“好多！好强！这不是包工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