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鬼的恶意

    奎德带领的黎明北伐军成功将兽人驱赶出克罗斯特帝国境内，并开始重铸长城，他收编了北帝白龙并更名为死亡守望，将原来可以作为保护色的白色长袍换成了黑色。
    一个月之后，克罗斯特家族嫡系克斯特缇·克罗斯特酒醉溺亡，世上再无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七片八片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这样的千古名诗。三个月之后新帝突然驾崩，据坊间传闻是肾衰竭，不过官方说是死于过劳死，这也导致诺德里斯·克罗斯特所推崇的君主立宪制彻底胎死腹中。
    贵族议会的会议室中，珍芙妮以克罗斯特家族代表的身份出席了会议，当一位五十左右的贵族绅士走进会议室时，便是站在长桌首位的珍芙妮·克罗斯特。
    红色波浪长发被编成某个次元特别危险的侧编发，精致的容貌中没有了一丝阴影，淡紫色公主长裙，双手交叉叠在腹部，“请坐吧，海利尔·兰尼特公爵。”珍芙妮挥动右手示意海利尔，旁边的侍者为他拉开椅子。
    随后十贵族家主都来了，还有一些新晋的小贵族家主整个会议室已经有十六个人了。
    在珍芙妮的示意下侍者离开了会议室并且将门关上。
    几个小时后十六个贵族家主表情复杂的相继离开会议室，与以往详尽到每个人说过什么话投过什么票都要记录的会议记录相比，这次的会议记录简短到，克罗斯特家族代表珍芙妮·克罗斯特提议由自己继任女帝，奎德·克罗斯特继续留守长城，十六贵族经过激烈讨论最后一致同意。这短短的几行字。
    “我说过没有什么是不能收买的。”会议室门口全身遮挡只露出眼睛的骑士突然开口，他半鞠躬，没有直视珍芙妮，从声音判断他是斯塔尼特。
    “这次的会议记录不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计划吧。”珍芙妮示意让斯塔尼特直起身子。
    “后人如何评价吗？这对你很重要吗？我相信你的能力，足够让后人无视你所用的一切手段。”斯塔尼斯示意另一个守卫，让他到会议室消除证据。
    “我十二岁接手这个组织现在算来也五六年了，每个家族的命门在哪我一清二楚。”珍芙妮望着贵族们离开的方向。
    “那些黑暗的手段虽然简单快捷，但终究不能用在明面上，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斯塔尼斯还没有说完话，珍芙妮将手放在他冰冷的面罩上。
    “回来吧，帮帮我，马克利是旧时代的残党跟不上我们。”如果不是清楚珍芙妮的手段斯塔尼斯会以为她是一个寻找依靠的小公主，可她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她是狮家的雌狮。
    “我已经当着全帝都的人面前在刑场以叛国罪处死了，吊死的。”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的语气似乎实在嘲笑自己。“不过我们准备好了，这些人是能用的，怎么用要看您了我的陛下。”斯塔尼斯递给她一个没有被封上的信封。
    帝都下水道中存在着各种老鼠，他们将各国或真或假的情报大肆贩卖着，当然也包括一些商品，如狮鹫独角兽的幼崽，某国自由炮的设计图甚至是某些还在实验中的动力甲的部分零件。
    他们鬼鬼祟祟如同老鼠，不可见光到问价都要藏在袖子里摸彼此的手，这个市场安静的如同墓地，只有老鼠和诡异的脚步声。
    一个隐藏在斗篷下的人走到一家机械店门口，在这个地方不戴面具不穿斗篷反而会有些异常，穷人买不起，富人也不会不保护自己，毕竟那个富家子弟逛过鬼市，无论真假本身就是个新闻。
    来者摘掉兜帽，里面是一个极富科幻感的面具，诡异到不想这个时代的产物，他走到货架将手放在货架上众多盒子上，想要打开他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个盒子，却被另一个带着鬼脸的人按住。
    鬼脸人摇了摇头，科技脸看了眼鬼脸人，看身材应该是个十三四的男性或者是一个瘦弱的女性，他看着鬼脸人手指了指盒子下的并伸出手将手缩到袖子里。
    科技脸将手伸到她的袖子里，虽然隔着两层手套但还是能感觉出这是双类似于女性的纤细的手。确定好价格科技脸用同样的方式付了钱。
    科技脸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机械断肢，应该是残破的义肢，只是这个时代能制作出这样的义肢吗？，科技脸很怀疑，但只是将义肢收了起来，这里没有任何工具，他不能只从看确定它的科技含量。
    随后他有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图纸，只是这是一种转轮枪，也不是科技脸想要的，这种买卖就像某种抽奖。
    科技脸拿出一幅图，上面画的是一把机械结构的链锯剑，鬼脸人将头转向一边，看着什么。
    科技脸不断的向她的袖子里塞钱，直到鬼脸人觉得价格合适了才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科技脸跟在她身后直到某个下水道口，她脱掉身上的斗篷里面是一身很普通，普通到没有任何特点的衣服，当鬼面人摘下手套细腻白皙的双手，就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鬼市的手，随着套头的鬼面被摘下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女彻底出现在科技脸面前。
    “戴上它。”少女递给科技脸一个眼罩之后便背对着他将自己的外皮藏了起来。
    科技脸按了自己下颚的按钮整个面具开始变形，最后成为一个项圈，他将斗篷叠成围巾，带上了眼罩。跟着少女离开了下水道。
    这个出口并不是某个隐秘的小巷，而是一所豪宅的后院。
    走了很久仿佛上了几层楼又下了几层楼，当科技脸的眼罩被摘下来之后他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背对着他像是在焊接什么。
    “你出多少钱买那把剑。”长者并没有看他直接问。
    “北境兽人。”科技脸回答。
    “你有兽人活体？”老者来了一点兴趣。
    “刺蔷薇骑士团有部分女骑士被兽人强奸，她们体内有还未出生的兽人。”科技脸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句话足够你死上几十次。”长者略带惊讶的转回身看着这个人。
    “事实上我早就被处死了。”科技脸语气冰冷。
    “你是……，我什么都不要了，拿上你的剑赶快走。”长者似乎才到了他的身份，少女将剑交给科技脸。
    “你也已经死了就在三秒前，你还不知道吗？”科技脸突然用链锯剑将少女杀死，“帝国需要你加入黑暗。”
    帝都某个富豪遭遇劫匪家主与养女惨死，劫匪于当天被捕，全部处死。
    地下某个黑暗的实验室内，长者被强行带到凯文面前。
    “抱歉杀了您的情人，但不是必要的话我还真的不想打搅您，自我介绍下我是死亡守望机械盔甲研制负责人，我需要您的知识。”凯文依旧是用最礼貌的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
    “那个面具和斗篷都是你做的吧。”长者看着这个魔鬼。
    “小玩具而已。”凯文拿起了那把链锯剑，“它真美。”随着他握紧剑柄，链锯再次转动发出了慎人的声音。
    “小玩具而已。”长者模仿着凯文的语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