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追杀蛇人

    就在李斯与方欣艾交谈之际。
    摆放蛇人尸体的店里，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嘶嘶...”
    蛇信子吞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地板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就像是用刀尖磨地一般。
    三只棕色蛇人，谨慎地朝尸体走去。
    “斯坦，纳伽已经死了...”
    奇异的语言带着某种规律抑扬顿挫，一只蛇人在看见纳伽尸体后，对着另一只比较壮硕的蛇人说道。
    为首的蛇人，名为斯坦。
    其身躯壮硕，足以比的上两只纳伽。
    假如李斯在这里，就会发现最让他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三只蛇人，不再像纳伽那样裸露着鳞片，反而是身着不知名动物的皮甲。
    手上操着小圆盾以及一把精良锐利的弯剑。
    毫无疑问，它们身上穿戴着武器装备，暗示着蛇人有着一个聚落，并且能够炼制铁器，生产制式装备。
    从这些东西上来看，蛇人的文明好像处于人类的封建时代。
    斯坦对着尸体啐了一口，说道：
    “带着这个逃犯的尸体立刻回去，处理好痕迹，别让这个世界的生物发现了。”
    身旁的两个蛇人头部微微展开，发出声音说道：“遵命。”
    于是上前拎住尸体。
    “让监视那名强大人类的蛇，立刻撤下，别引起了他的注意。”
    斯坦的言辞之中，非常清楚李斯到底是什么物种，更是能直接说出人类这个名称。
    蛇人收回尸体的行动很快便结束。
    两头蛇人佝偻着身躯，迅速离去。
    只留下一头蛇人，它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从皮甲内摸出一只螺旋状的器具，微微的将其含如口中，缓缓吹动。
    “叽叽吱吱...”
    如同鸟类的声音从中传出，不断的扩散开来。
    这是一个信号，告诉正在监视的蛇人立刻撤退。
    一处废墟，隐藏在阴影之中的蛇人听到了信号，其身躯缓慢挪动准备离去。
    监视着李斯的蛇人，在蛇人之间被称为荆棘，其隐蔽与侦查能力极其出众，被斯坦派来监视李斯的动向。
    总共有五只蛇人来到了地球的世界碎片。
    纳伽是一个逃犯，斯坦奉命追捕。
    当它们追赶纳伽时，慌不择路的纳伽一头扎进了这个世界。
    斯坦本以为这次追捕会像以往那样，偷偷的溜进其他世界，抓捕逃犯，还能侦查这个最近才出现的世界碎片。
    沉沦世界之中，几乎没有生物能够察觉蛇人的气息，斯坦非常自信这一点。
    蛇人们穿过即将彻底破碎的膜，也跟着纳伽钻了进去。
    残破凄凉的感觉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废墟。
    这让斯坦认为这个碎片发生了战争，通过废墟下的一具尸体，蛇人们辨识出这是人类。
    人类，在它们的宇宙也存在着这些物种。
    蛇人所在宇宙即将湮灭，维持它们宇宙生存着的原初之火即将熄灭，即使是众神自我牺牲化为柴薪，以及数不胜数的强大凡人投入火中，衰败的迹象仍在加深。
    但是蛇人丝毫不为此惊慌。
    在那方宇宙之中，蛇是退化的龙。
    随着原初之火的消逝，火的时代熄灭，独属于古龙的时代就会到来。
    蛇人们都在为之等待，它们聚集在一所崇尚古龙的堡垒之中，静候黑暗的到来。
    只不过还没能等到火的熄灭，它们便来到了这方陌生的世界。
    随着纳伽留下的踪迹探索，斯坦发现了人类，以及李斯。
    那个一眼望过去，都会让斯坦吓得鳞片倒立的男人。
    不可敌对。
    斯坦迅速做出判断，它需要赶紧抓回逃犯，然后回到古龙顶。
    随后发生的事，便是逃窜的纳伽被章阳乱逛时发现，迫于无奈只得杀了章阳。
    而李斯则击杀了纳伽。
    ......
    鸟鸣声悠长，李斯耳朵一动，捕捉到了这个奇怪的声音。
    非常有节奏，气息很绵长，根本不像鸟类的那般急促。
    是某种信号！
    李斯转眼间便推测出这个信息。
    难道是攻击信号吗？
    李斯想到这儿，立即起身扫视四周。
    全神贯注之下，周遭的一切都在李斯的感知当中。
    一阵从不远处传来，是鳞片摩擦在碎石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在人群的嘈杂之中格格不入。
    下一刻，李斯身影骤然消失，带着一股劲风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发出声音的生物自然便是荆棘。
    它在缓慢的挪动之时，时刻注意着李斯，当看见李斯突然起身，随后身影直接消失后。
    荆棘鳞片炸立，它知道那个人类注意到自己了！
    荆棘那还管动静，直接掀起了躲藏着的废墟，四脚并用朝着斯坦的方向跑去。
    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荆棘速度极快，几息之间便冲到了商业街。
    但是李斯却紧随其后，轻易的便能追上蛇人的速度。
    荆棘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它感觉得到那个人类到底有多恐怖。
    自己肯定会被杀的！
    荆棘只想顺着来路逃离，哪管斯坦它们会不会被李斯发现。
    商业街的发出信号的蛇人已经消失。
    荆棘裹挟着嗖嗖风声，穿梭在商业街。
    而在它的身后。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刺耳破空声传来，这是李斯不断的加速，空气被冲击而发出宛如平地惊雷的响声，这可吓得荆棘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的逃离。
    但荆棘的付出只是徒劳。
    嘭嘭声在耳后不断的靠近，下一秒，荆棘还来不及反应。
    只觉眼前一黑，一股巨力强行把荆棘停下。
    李斯用手一把捏住了荆棘的脑袋，死死的抓住。
    “撕撕撕...”
    手中的蛇人不断用爪子挠着李斯，但是李斯手臂肌肉紧绷，其皮肤堪比顽石，利爪仅能划出一道道印记，丝毫不能破开。
    李斯缓缓的用力，蛇人的脑骨骼发出了牙酸的咯吱声。
    而蛇人的嘶吼逐渐演变成为了痛苦的嚎叫。
    李斯抓起蛇人的脑袋，想单手举起，结果发现蛇人个个两米多高，自己太矮根本抓不直。
    李斯空出的另一只手，没有闲着。
    抚摸了一下荆棘身上穿着的皮甲，入手非常冰凉，试着用力按了一下，很有韧性。
    其腰间佩戴着的短刀被李斯拿着细细端详。
    做工非常精细，甚至在刃身雕刻着印花，像是一头西方的龙一样。
    李斯看向皮甲，扫视了一番，也发现了类似的花纹。
    龙....
    它们是在崇拜龙吗？
    李斯心中暗想。
    将短刀扔在地上，空出的手捏住荆棘的右小腿。
    李斯略微用劲。
    “咔...“
    整条小腿完全翻折，断裂的骨头直接刺穿了皮肉，漏出了森白。
    荆棘的哀嚎更甚一筹，剧烈痛苦使得它瞠目欲裂，口中不断的咒骂李斯。
    但是在李斯的耳中，只不过是烦心的无意义嘶吼罢了。
    随后李斯又对剩下的三肢一一照做。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商业街。
    李斯随手一扔，断裂了四肢的蛇人如同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着。
    拼了命要向远处爬走，即使是遭受了这种折磨，意识接近模糊的荆棘也妄图逃离李斯。
    “好了，别动了别动了。”
    李斯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踩住了蛇人的尾巴。
    “继续叫的大声一点吧。”
    说着缓缓用力。
    “啊...”
    蛇人的鸣叫声传的更远了。
    正在顺着来路返回的斯坦等蛇，忽然一愣。
    其远胜于人类的听力，听见了蛇人的凄厉嘶吼。
    “是荆棘，它被抓住了...”
    一旁的蛇人有些惊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