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楼的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牵扯的都是他的内心, 所谓无法自拔那就只能沦陷了。
    当知道她上辈子的时候, 他是愤怒的,可更多的是害怕,多可笑,大概戏文都不敢这样唱。什么上辈子, 居然还有记忆。
    可越是不相信, 当宋西楼遇上九阿哥的时候,她们之间那种心有灵犀, 相互的默契开始让他嫉妒的发狂。
    所以他只能想了这样一个办法,让宋西楼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没想到的是,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埋在床榻边睡着的苏培盛,感受到动静后苏培盛连忙慌张的站起来,惊喜的大喊:“爷——”
    “贝勒爷你终于醒了。”
    说到第二句话,在外风风光光的苏爷爷已经带了哭腔,他双手抹着眼泪三十多岁的人却还哭得像个孩子。
    “贝勒爷,您这是何苦?”
    “奴才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胤禛抬头看着床榻,感受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虚弱,虽然艰难却还是用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出来。
    这场豪赌,他终究还是赌赢了。
    就像是九阿哥说的那样,那一场刺杀就是出自他的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物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不惜动用了埋在宫内十几年的暗线。
    甚至将自己也放进了计划了,为求逼真与日后被人抓到把柄,他自己的身体都算计了进去。
    那匕首与□□都是真的,要是刺杀的人力气稍稍多用力一点,或者用的毒多上一点的话,他便会立刻没了性命。
    至于解药,他知道无论怎样伪装都瞒不太医院那些人精,力求逼真他吃下去的确实是□□与解药参半。
    所以当他吃下那颗药丸的话,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醒来。
    可庆幸的是,老天爷最后还是站在他这边的,没有收走他的命,让他还能在这人世间多活上几年。
    想到这,胤禛眼睛异常的璀璨与明亮。
    ***
    “贝勒爷太医马上就要来了,您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苏培盛在一边着急的忙活的团团转,实在是贝勒爷醒来太让他兴奋了,就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胤禛脑子刚刚清醒,转过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却没看见他熟悉又相见的人。
    皱起眉头轻微的有些失望,苏培盛低头看见贝勒爷的表情,兴奋的一拍头道:“瞧我,给忘了。”
    “忘记派人通知侧福晋了,”
    瞟了一眼贝勒爷明显失望的眼神,苏培盛乐呵呵的多嘴了几句:“贝勒爷,您这一昏就是两个月,奴才们每天都是求老天爷让您醒过来。”
    “但我们这么多人没一个比的上侧福晋。”苏培盛叹了口气,“福晋也开始不管事了,府里忙 的一团乱,要不是侧福晋的话,府中早就乱成一团了。”
    “侧福晋白天每天三四趟的来这看你,还要承担起府中的重任,忙活到刚刚才走,奴才们看着都感动。”
    苏培盛独自站在那喋喋不休,可胤禛却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这时候门外有了响动声,随后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苏公公,今天贝勒爷怎么样?”
    “你有没有给他翻身?太医说要时常的翻翻身体揉揉手脚,他虽然昏睡但是身子也舒服一些。”
    宋西楼扶着丫鬟的手走进来,还没坐下就走到洗漱的地方,一边背对着苏培盛,一边吩咐着:“药一定要按时给贝勒爷喝,让伺候的小太监精细些,一定要等温热了才喂。”
    “上次不知道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将贝勒爷手背都烫红了,日后要是让我知道谁还伺候的不精心,我第一个饶不过他。”
    宋西楼在水盆里拧起洗脸巾,一边朝苏培盛吩咐着,一边走到胤禛睡着的床前。
    可离床榻还有两步的脸上,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不期然的对上那一双带着温柔与笑意的眼睛。
    试探的出声:“胤禛?”
    宋西楼急急忙忙走到床边,便看见床榻上的人朝她点了个头,随后眼睛落在她鼓起来的肚子上。
    “你醒了——”
    “两个月,你终于醒了——”
    宋西楼捂住嘴,强忍住不哭,可还是有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睛里冒出来,当胤禛吃下那颗不知是解药还是□□的药丸的时候她差点崩溃了。
    亲眼看见一个人从鲜活,变成除了呼吸外连动都不能动的样子,对于每一个至亲的人来说都是崩溃与承受不住的。
    她才刚怀上胤禛的孩子,也才刚认清对他的感情,却没想到接下来等待自己便是生离死别。
    这两个月来,她表面上坚强着对付府中,对付在外的每一件事情,可没人知道的是她也是疲惫的,在夜深的时候也在害怕。
    可最害怕的还是,要是胤禛醒不来了怎么办?
    所以在看见床上的人的时候,她才会这般的控住不住,忍受不了。
    胤禛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安慰道:“不要哭了,都是做额娘的人了。”
    两个月后,宋西楼的肚子异常的大,比一般孕妇的肚子大的多了,他不经有些遗憾,有些怪自己怎么这么晚才醒来。
    没有亲眼与她一起见证孩子的成长,这是自己对她的亏欠。胤禛伸手将人拉到床榻上坐,双手抱着她的腰:“以后,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你了。”
    摸着她的肚子道:“你看,肚子都那么大了,别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
    宋西楼被这带着幼稚的话逗得发笑,故意道:“谁说的,再有几个月生下来就平了,外人也看不出我是生过孩子的。”
    她发笑,一脸狡黠的表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灵活。
    胤禛抬头,目光却久久不能移动。
    “怎么了?”时间久了,宋西楼开始有些心慌,不止暗自琢磨是不是她开的玩笑过分了。
    胤禛的眼神还落在她脸上,就在她坚持不住要低下头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句温柔的声音:“没事了。”
    他不会告诉她,这是自己第二次在宋西楼的眼睛里看见这个眼神,带着爱意的温柔是全身心的信任。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赵文轩雕刻的木雕上,那个至今说起来都让他嫉妒的男人比他早早的拥有了这一切。
    不过没关系,之后宋西楼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
    胤禛上手抱着她,感叹道:“能再次醒来看见你,我真高兴。”
    被抱着的宋西楼也红了眼眶,点着头认真道:“能再次看见你,我也很高兴。”
    早春的季节,外面长青的树上站着好几只的下鸟,摇着头看着窗外那对抱着的男女上。
    忽然间宋西楼呼叫了一声,胤禛连忙放开她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抱疼了你?”
    见他一脸的紧张,宋西楼摇着头,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没有,是这个小家伙在动,大概是听见我们刚刚说他,所以着急想出来吧。”
    胤禛的手放在鼓起来的肚皮上,脸上带着惊喜与好奇,感受着那里面生命的触动。
    宋西楼低下头,看着摸着自己肚子的男人,眼里带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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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求而不得
    从小他就知道,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最后会是自己的。
    这缘起于他的额娘,在他七岁的时候宝抱来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开玩笑的说:“胤禟,这是你以后的新娘子。”
    他九阿哥便把这句话当了真,将这个女孩当做未来的福晋在养着。
    宫里的娘娘们都时常的开玩笑,他的兄弟们也没有一个当真,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真的将那个女婴当做未来福晋在养的。
    这一养,就等到了十三年后。
    此时他一直等着长大的小新娘也已经长大了,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变成了娇俏可爱,美丽动人的人。
    一手箭术出神入化,竟比他这个师傅射的还好,马上的少女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射中算什么本事?”
    她随手一拉,手中的箭便射穿了面前兔子的耳朵中,从另外一只耳朵里出来:“这样才算的上本事。”
    她坐在马上背对着光,耀眼到只要一出现哪里便都是崇拜者的目光,他高兴却也在心里忍不住发酸,这是他一手养大的人,却被这么多人看。
    索性的是,她的骄傲还带着点小任性,骄傲的除了他任凭谁都不放在眼里。马佳将军在外一年又一年的胜仗喜讯传来,就代表着在皇宫里她至高的位置。
    他的额娘看见他与西楼在一起开始也是高兴的,还撮合这他两一起的婚事。
    自从猎场回来后,就开始变了,竟让自己远离她,十三年的感情怎么能让九阿哥说放下就放下?
    他接受不了这个变化,问她的额娘,却换来一句功高盖主。
    马佳将军将至生的珍宝都留在了皇宫,十几年来为皇家卖命,却还是逃不过帝王的猜测之心,功高盖主,已经碍了皇上的眼了。
    九阿哥震惊,去求皇阿玛却丝毫无作用。
    他的皇阿玛背对着自己道:“已经晚了,朕不会留下马佳氏的余孽在这个世上。”
    他疯狂的在宫中找寻她,却被奴才告知她去了天灵寺。
    他记起自己对着她道:“城外新建了一座寺庙叫天灵寺,据说看姻缘十分的准,改天我们一起去求求菩萨。”
    少女恼羞成怒的狠狠的抽了一下鞭子:“我才不去。”
    想到这,他立刻上马,终于在寺庙的后山看见了她的身影,他骑在马上那一刻无比的感谢老天:“还好没晚。”
    可庆幸的表情却在下一秒变成了恐惧。
    从他后方的林中飞出一只箭,准确无误的射进了她的右胸。
    “西楼——”
    他驾马飞奔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接到的只是她的尸体。
    那支箭头上,刻了一个楼字,鎏金字体,无比的熟悉,是他亲手画上去的。
    这一世求而不得,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希望下辈子,我记得你的所有,能与你长相厮守。
    【完】
    本书由 。吴魅人i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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