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说多了，伤心。不说，还要伤心。

    “黎志凡，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曾经的事情全部都已经过去了，我以前愧疚过，但不代表我现在还愧疚。而你黎志凡，更是没有这个权力再过来质问我，然后让我重蹈覆辙。”聂芜终于忍无可忍。
    她现在本来就不想见到黎志凡，是的，没错，她承认。她确实是伤害过黎志凡，而且让他心灰意冷去了国外。
    她是很自责，是很愧疚，这一年多来，她也是在愧疚。
    她聂芜向天发誓，自从那一天，她偷偷去机场看到黎志凡的时候，看到他眼睛里面的伤心悲痛和脸上的痛苦以后，还有那眼神里面的忧伤和绝望以后，她的心，就会每每都在这一刻回想起来的时候而抽痛。
    所以，这一年半来，她才会疯狂的去跑步，疯狂的去喝酒，想要忘记黎志凡。
    忘记他曾经对自己的爱，忘记他曾经对自己的温柔。忘记他离开中国去国外的时候，那悲伤和心灰意冷的表情。
    可是，当他再次回国的时候，她才发现了，她做不到，她根本就做不到，她没有办法忘记。没有办法忘记他，还有曾经一起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
    但是……
    聂芜有些艰难地抬起头，与黎志凡那微微带着忧伤的视线碰上。
    曾经只是曾经，曾经已经是过去式了，它不能改变什么，更不能改变自己的未来。
    所以……
    是时候该放手了，这一年多来的愧疚与自责已经填满了心胸，既然已经填满了，就没有必要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自责。
    这些已经够了！
    “聂芜……！”黎志凡开口有些艰难，就连说话的时候，也不敢说的太大声。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聂芜的眼角处泛起了泪光，泛起了淡淡的忧伤和愧疚。
    就连那张自己在国外日日夜夜都念着的漂亮小脸，也带着一丝丝隐忍了许久的怒火。
    愤怒，自责，害怕，愧疚，心慌，恐惧。都在这一刻，他全部都在这一刻，看到了，就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脸上，全部都看到了……！
    黎志凡胸口有些闷，也许聂芜会说，黎志凡，我一见到你，准没有什么好事可以发生！
    “唉……！”黎志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一次回国，是因为放不下。
    “聂芜，你别激动，我没有任何的意思，也没有带着质问的口吻来问你，你确实是误会我了。”他有些措手不及，对于聂芜脸上这突如其来的自责，愧疚和愤怒，他无可奈何，只能皱了皱眉头。
    用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正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样跟聂芜说清楚自己这一次来的用意。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还说没有用质问我的口吻来问我，你明明就用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而已。”
    聂芜很明显的有些不耐烦，她现在不想跟黎志凡说任何的一句话。
    可是不说，心里面又很矛盾。
    说多了，伤心！不说，还要伤心！
    “我……！”黎志凡不知道该怎么向聂芜开口说那句话，所以索性话说到一半，他只好终止，乖乖的闭上了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