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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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赤塔边陲小镇日外
人员涌动,异常繁荣。
赤塔附近,民工修建仓库、野战医院,油库。
民工昼夜抢修铁路。
43-2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抽着烟斗,来回渡着步子。华西列夫斯基元帅、麦列茨科夫元帅、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普尔卡耶夫大将、安东诺夫等正在会议桌前开会。
斯大林:根据雅尔塔会议精神,我们要在欧洲战事结束后两三个月内,把部队调到远东地区,解决日本关东军问题。现在已经到时候了。华西列夫斯基同志,请您把作战构想跟大家说一说。
华西列夫斯基:总参谋部的设想是:远东作战,兵分三路,分别是滨海集团军群,由麦列茨科夫元帅指挥,下辖红旗第一集团军、第五集团军、第二十五集团军、第三十五集团军、机械化第十军、空军第九集团军,共60万人。突击方向为牡丹江地区,进而攻占哈尔滨、长春,并会同后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方面军作战,是苏军在东部地区的主要攻击方向。
远东方面军,由普尔卡耶夫大将指挥,下辖第十五集团军、红旗第二集团军、第十六集团军和空军第十集团军,共30万人。这些部队大都属于远东军区,没有经历过苏德战争的锻炼。其突击方向为:沿黑龙江直指哈尔滨,积极支援后贝加尔方面军和滨海集团军群,是次要打击方向。
后贝加尔方面军,由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指挥,下辖近卫坦克第六集团军、第三十九集团军、第十七集团军、第五十三集团军、第三十六集团军、苏蒙混合骑兵机械化集群和空军第十二集团军,共60万人,我军在远东唯一的坦克集团军配备在该方面军。突击方向有两个:一是以坦克集团军为主,穿越浩瀚的沙漠、辽阔的草原和绵延起伏的大兴安岭,插入伪满首都新京(长春)和东北的工业中心沈阳;二是以机械化集群向长城以北推进,直指张家口、多伦一线,牵制日本华北方面军。
斯大林:根据总参谋部的战略构想,各方面军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这个方案执行。大家要做好保密工作,各方面军只限于一两个人知道,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泄露秘密,兵员运输、武器弹药运输,工程施工等一律要严格要求保密制度。大家回去后马上开始执行。
43-3伏罗希洛夫滨海军群司令部日内
麦列茨科夫到达苏联远东城市伏罗希洛夫(双城子)滨海军群司令部。
43-4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马利诺夫斯基到达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
43-5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夜内
华西列夫斯基到达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马力诺夫斯基迎接。
43-16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白:7月30日,后贝加尔方面军接到苏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命令:任命华西列夫斯基为远东苏军总司令。
43-17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白:8月7日下午4时30分,苏军最高统帅部给华西列夫斯基发来训令:后贝加尔方面军、远东第一、第二方面军将于8月9日开始军事行动。
43-18 美国白宫日内
美国白宫。助理国务卿格鲁:总统先生,这是敦促日本投降的公告初稿。
杜鲁门接过初稿观看。
格鲁:总统先生,我们应该立即发布这份公告,以配合盟军在冲绳的作战。
美军总参谋长:我建议,要等到日本拒绝投降后,盟军进攻日本本土时发表。
(白:美国总统、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主席及英国首相,代表余等亿万国民,业经会商,并同意对日本应予以一机会,以结束此次战争;美国、英帝国及中国之庞大的陆海空部队,经由西方调来的军队和空军的增援,业已增强多倍,即将予日本以最后之打击;德国的结局可以作为日本人民之殷鉴;日本必须决定一途,是继续一意孤行,而使日本帝国陷入毁灭,还是走向理智之路?;吾人之条件,吾人决不更改,亦无他途可循,吾人亦决不犹豫迁延;欺骗及错误领导日本人民使其妄欲征服世界之威权及势力,必须永久剔除;)
43-19 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大使接到日本外相东乡茂德电报:佐藤大使需要会见莫洛托夫,表示日本真诚希望结束战争。日本想以十分合理的条件来终止战争,也就是保留天皇。天皇的存在是关系到日本民族生存和荣誉的问题。只有在保留天皇的前提下,日本才会投降。反之,日本不会接受无条件投降。万一美国和英国一定要坚持解决这个形式上的问题,那么,在这种形势下,我们除了坚持打到彻底垮台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43-20 日本东京首相府日内
日本首相铃木在收听《波茨坦公告》的全文。
(白: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四国、九州及吾人所决定之其他小岛之内;日本军队在完全解除武装以后,将被允许返其家乡,使其有和平及生产生活之机会;吾人无意奴役日本民族或消灭其国家,但对于战犯,包括虐待吾人俘虏者在内,将处以法律之严厉制裁;消除阻止日本人民民主趋势之复兴及增强之所有障碍;允许日本保留其经济所必需及足以偿付实物赔偿之工业,但使其重新武装作战之工业不在其内;在上述目的达到以及依据日本人民的意志成立一倾向和平的政府后,同盟国占领军队当即撤退;吾人通告日本政府立即宣布所有日本武装部队无条件投降,并对此种行动之诚意予以适当及充分之保证,否则,日本即将迅速完全毁灭。)
43-21 日本天皇府邸日内
字幕:日本御前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首相铃木、外相东乡茂德、内务大臣木户、陆相阿南惟几大将、海相米内大将、国务相安井;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陆军总司令东条英机、海军上将丰田,天皇等参加会议。
东乡茂德:公告不是敦促无条件投降的命令,所以我们要以极其慎重的态度对待这一通牒。
阿南惟几:现在就谈论结束战争还为时尚早,日本陆军乃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丰田:这个公告是荒谬的,应不予考虑。为了不影响日本军队决战的士气,我们不要公布《波茨坦公告》,如果真要公布,也应附上一项声明,表示坚决反对。
铃木:我同意军方的意见,我们向外界公布一份经过删改的公告文本,日本政府对此不作评论。
天皇:先这样做吧。
43-22 日本政府记者招待会日内
在记者招待会上。
记者:请问铃木首相,对于美英中发表的波茨坦公告,政府打算怎么办?
铃木:《波茨坦公告》不过是开罗宣言的改头换面而已。因此,政府认为公告并无任何主要价值,只有对它置之不理,我们只能为战争到底向前迈进。
43-23 美国中央情报局日内
美国无线电监听员在监听。他向局长报告:东京电台重申日本政府作战的决心,把盟国的声明说成是不值得考虑。日本正式拒绝盟国促其投降的最后通牒。
另一监听员:日本报纸《昭南新闻》宣称:如果敌人想结束战争,那么,让他们向日本投降吧。指望日本向他们投降的想法是荒谬的。
局长:我马上向上级汇报,你们继续监听。
监听员:是。
43-24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安东诺夫拿来文件,递给斯大林。
斯大林看文件,在文件上签署命令:苏联远东红军做好准备,于9日零时开始进攻。
斯大林对安东诺夫:命令部队做好准备,9日零时开始进攻,
安东诺夫:是。
43-25 莫斯科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大使在看文件。
秘书拿来电报:大使先生,东乡茂德外相电报。
佐藤:念。
秘书:局势急转直下,必须尽快澄清苏联的态度。请再作努力,并急复告。
佐藤:我马上给莫洛托夫打电话问清楚。
43-26 莫洛托夫办公室日内
莫洛托夫打电话:请接苏联驻日大使马立克:大使同志,8月8日白天,您将收到一封我们递交给日本政府的紧急电报。确实保证立即将密码译出来并及时交与收件人。
马利克(os):是。
莫洛托夫接电话:佐藤先生,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佐藤:日本政府希望苏联政府出面调停日本和美国的关系,我想知道苏联政府对日本政府的态度是什么?
莫洛托夫:我白天去斯大林办公室去一下,晚8时约见您。
稍后,莫洛托夫打电话:佐藤先生,约见的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改在下午5时。
下午五点,佐藤来到莫洛托夫办公室。
莫洛托夫:佐藤先生,我现在向您宣读苏联对日本的宣战书:
希特勒德国被打败后,日本成了唯一的仍在继续战争的国家。7月26日美英中三国关于日本武装部队无条件投降的要求遭到了日本的拒绝,于是日本政府要求苏联调停远东战争的建议便失去了一切基础。鉴于日本拒绝投降,同盟国建议苏联政府加入反对日本侵略的战争,以缩短战争的时间,减少牺牲,并促进迅速恢复普遍和平。苏联忠于其同盟的义务,接受同盟国的建议,并已参加7月26日同盟国的公告。苏联政府认为,这项政策是唯一能够使和平尽快到来的手段,它将使人民免于进一步的牺牲和苦难,并给日本人民提供一个可能性,使其免于受德国拒绝无条件投降后所遭到的那种危险和毁灭。鉴于上述理由,苏联政府宣布从明天即8月9日起,苏联政府将认为它与日本处于交战状态。
莫洛托夫念完宣战书。
佐藤追问道:所谓自8月9日进入战争状态的时间,那就意味着8月8日是和平状态、自9日起为战争状态吗?
莫洛托夫:是这样的。
佐藤又问莫洛托夫:我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日本政府吗?
莫洛托夫:当然可以,您想发什么样的电报就发什么样的电报,甚至可以用密码。
佐藤急忙回大使馆。
43-27 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在打电话,电话不通。佐藤写了一封明码电报对一个人:马上派人送到莫斯科电报局发往国内。
43-28 莫斯科电报局夜外
佐藤派的人来到电报局。电报局下班关门了。
43-29 日本首相府日内
副官对铃木首相:首相阁下,今天早晨,日本同盟社收听到国外广播和来自长春关东军司令部关于苏联红军进攻的报道,得知苏联已经向日本宣战。
铃木首相大惊:消息确凿吗?
副官:十分可靠。
铃木首相:我马上向天皇和内阁汇报。你们要注意事态的发展。
副官:是。
43-30 中国东北夜外
苏联红军向中国东北进军。
(白:8月9日零点10分,苏联红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在四千多公里的战线上,越过中苏、中蒙边境,向关东军发动突然袭击。)
43-31 长春夜内
半夜,秦彦三郎(关东军参谋长)在睡觉。
电话响起来。秦彦三郎接电话(os):报告总参谋长阁下,苏军已经全面进攻了,我们怎么办?
秦彦三郎:苏军的进攻,究竟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还是局部的或一时的进攻,能不能十分肯定?
对方(os):我们不能十分肯定,这样的话,我们是否下达全面作战命令?
秦彦三郎:在没有确定是否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前,我们不能下达按计划发动全面作战的命令。马上搞清楚苏军的真正意图,马上报告给我。
对方(os):是。
43-32 关东军总参谋部日内
参谋军官不断接到电话。参谋军官:参谋长阁下,我们已经收到多处苏军进攻的报告,这说明苏军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
秦彦三郎:给各部队下达作战命令:
(一)东面、正面苏军业已开始进攻。
(二)各方面军、各军及关东军直属部队,对各入侵之敌务必尽速排除,准备全面开战。
各方面军及各军根据关东军作战计划粉碎各入侵之敌。
参谋军官:是。
43-33 大连日本海军司令部日内
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将正在看日本的歌舞演出。
参谋军官拿着电报匆匆来报:司令官阁下,苏军已经开战。
山田乙三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参谋军官:今天0点。
山田乙三看了看表,已是下午3点:这么长时间怎么才得到报告?
参谋军官:苏军采取秘密行动,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山田乙三:走,回长春。匆匆忙忙赶回长春。
43-34 天皇寓所日内
字幕:日本天皇御前会议。
铃木首相:天皇阁下,苏军150万大军从东、西、北三面全面向关东军开战。
东乡帽德:对日本来说,接受《波茨坦公告》虽不体面,但在目前情况下不得不接受。再加上原子弹出现,苏联又对我宣战,时局急变,对方更加强硬。他停顿一下:此时此刻,只能提出一条,就是维护天皇制度。只要天皇保存,我大和民族就有复兴之日。
他刚说完,陆相阿南惟基、梅津美治郎和丰田等人:我们不能投降。
铃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裕仁天皇。
裕仁天皇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辩论,这时他喃喃地说道:这几天一直尽听有取胜的自信的话,但计划和实践并不一致。就目前的样子,要对付盟国军队,看来没有胜利的希望……
他把手一挥:此时只有作这样的决定了……
43-35 空境日外
苏军向前推进。
(白:经过近一周的激战,8月14日,苏军各集团军已经成功地越过了原始森林、高山大漠,正在茫茫的平原上迅速向东北腹地推进。就在这天,日本政府向美、英、苏、中四国政府发出照会:(一)天皇陛下已就日本政府接受《波茨坦公告》条款事发出诏书;(二)天皇陛下准备授权并保证他的政府和帝国大本营签署为执行《波茨坦公告》的规定所必需的条款。天皇陛下还准备命令所有陆海空军当局和所有在他们统辖之下的各地部队停止作战行动,缴出武器,并发出盟军最高统帅为执行上述条件所必须的其他命令。)
43-36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字幕:1945年8月15日中午12时。
关东军司令部山田乙三等在听广播。
(白:日本著名播音员和田信贤对着麦克风说:从现在起,天皇陛下对全体国民亲自宣读诏书,敬谨开始玉音播送。和田信贤的话音刚落,广播里响起了日本国歌《君之代》的乐曲。国歌播完,日本天皇发布投降诏书:
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以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愿接受其联合公告……)
43-37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在看文件。
安东诺夫走进办公室对斯大林:斯大林同志,日本天皇虽然发布了投降诏书,但关东军的抵抗并没有停止下来。
斯大林:日本天皇8月14日关于日本投降的公告,只是关于无条件投降的一般性宣言,对武装部队还未发出停止战斗的命令,日军武装部队依然继续抵抗。命令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在日军没有彻底放下武器的情况下,部队继续进攻。
安东诺夫:是。
43-38 苏军总参谋部日内
安东诺夫对参谋:您记一下,请在《真理报》上发表如下声明:
1.日本天皇8月14日关于日本投降的公告,只是关于无条件投降的一般性宣言,对武装部队还未发出停止战斗的命令,日军武装部队依然继续抵抗。
2.只有当日本天皇命令自己武装部队停止战斗,并放下武器,而且这一命令确实付诸实行时,日本武装部队才算投降。
3.有鉴于此,苏联远东武装力量将继续同日本作战。
参谋:是。
43-39 牡丹江市日外
红军战士冲进牡丹江市。
(白:8月16日,苏军红旗第一集团军攻克了牡丹江市,消灭日军四万多人。后贝加尔方面军向前推进了250至400公里,前锋已直指东北中心地带。)
43-40 关东军司令部夜内
字幕:关东军司令部军事会议。
山田乙三大将:目前我们有三套方案。第一,作战到底;第二,继续战争,在有利条件下相机停战;第三,立即停战。
大多数人:我们同意第一种方案,作战到底。
总参谋长秦彦三郎:我们作为军人,除服从陛下命令,别无忠节之道可言,否则,将永世成为乱臣贼子。那些顽固坚持作战的人,最好是先把我的头颅砍下来,然后再继续战争。
山田乙三大将:既然圣断已下,本军只能奉戴圣旨,全力以赴终战。
这时,电报员拿来电报:司令官阁下,大本营向关东军连发两道命令,要求关东军停止作战行动,并同苏军进行交涉。
43-41 关东军某部队日内
日军军官在收听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的广播。
“敌方最近使用残酷之炸弹,频杀无辜,惨害所及,实难逆料;如仍继续作战,则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则朕将何以保全亿兆赤子……此朕所以饬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公告者也。念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笃守道义,坚定志操,誓必发扬国体之精华,不致落后于世界之进化,望尔等臣民善体朕意。”
43-42 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山田乙三大将对电报员:请致电苏联远东军司令部华西列夫斯基元帅,说关东军奉天皇之命停止军事行动,向苏军缴出武器。
山田乙三大将对秦彦三郎:派出飞机苏军驻地投下停止战争的信函。
秦彦三郎:是。
43-43 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驻地上空飞机夜外
日军飞机在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驻地投下两个信筒。
(白:关东军第一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投下两个信筒,向苏军发出关于停战的请求。)
43-44 哈尔滨机场日外
120名苏军空降兵在哈尔滨机场降落。在那里,他们遇见了关东军参谋长秦彦三郎。
(白:秦彦三郎受关东军司令部的派遣,到哈尔滨同苏军进行交涉。苏军全权代表谢拉霍夫少将向秦彦三郎通报了苏军的最后通牒。?从8月19日这天起,关东军开始有组织地向苏军投降。)
43-45 长春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山田乙三摘下佩刀,递给苏军代表阿尔乔缅科(后贝加尔方面军的全权代表),然后在投降书上签了字。
关东军司令部大楼上的太阳旗被拆下,换上了印有锤子和镰刀的苏军红旗。
(白: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给日本关东军以毁灭性打击,日军被击毙84000多人,被俘57万多人,苏联红军牺牲1万人。8月19日下午,苏军进入沈阳。随即,五万多名日军缴械投降。另外,苏军还在这里俘虏了末代皇帝溥仪。8月20日,关东军第五军司令官清水带着5名将军来到牡丹江苏军红旗第一集团军指挥部,向苏军投降。8月22日,哈尔滨日军第四军43,000人向苏军投降。同一天,苏军进入大连。沦陷近14年之久的东北,重新回到了中国人民手里。)
43-46 沈阳城外日外
八路军挺进东北,向沈阳进发。
(白:1945年9月,八路军挺进东北,积极配合苏军作战,并从苏军那里得到大批武器弹药。苏军撤退前,将70万关东军的装备交给了中共军队。仅第一、第二两个方面军移交给中共军队的武器就有:3700门火炮、迫击炮和掷弹筒、600辆坦克、861架飞机、1200挺机枪、680座各种军用仓库、松花江舰队的船只。
另据原八路军第十六军分区司令员曾克林回忆,沈阳苏军曾将日本关东军最大的武器仓库——苏家屯仓库交给他们看管。他们打开仓库,发现里面的武器可以装备几十万人,他们先后拉了三天三夜,拉出步枪两万多支、轻重机枪一千挺、还有一百五十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野炮和山炮。不仅装备了自己和到达东北的其他部队,而且还向山东运送了一批武器弹药,仅子弹和炮弹就有五百多万发。
43-47 北京中南海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毛泽东在看文件。
机要秘书手拿电报:主席,斯大林发来贺电,苏联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
毛泽东迅速从机要秘书手中接过苏联照会,情不自禁地与机要秘书热烈握手。
毛泽东对机要秘书:给斯大林发电报,你记录一下:中国政府成立第二天即获得苏联的无条件承认,并很快即获得各新民主国家的同样的承认,这件事给了我们以有利的地位。我想近期访问苏联,不知苏方方便与否。
43-48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机要秘书手拿电报:斯大林同志,中国同志电报,毛泽东同志要求访苏。
斯大林:回电,欢迎毛泽东近日在他方便的时候访苏。
40-49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打电话:伊萨科夫同志,政治局考虑任命您为海军参谋长。
伊萨科夫(os):斯大林同志,我得向您报告,我有严重缺陷,有一条腿在战争中受重伤被截掉。
斯大林:这是您认为必须报告的唯一缺陷吗?
伊萨科夫(os):对。
斯大林:我们原先那位参谋长连头脑都没有,还照样工作。您不过就缺条腿,没什么了不起。
43-50中南海日内
毛泽东对任弼时:弼时同志,我要访问苏联,这项工作十分重要,我看就由您和叶子龙同志负责访苏前期准备工作。这准备工作中重要的一项是送礼,特别是12月21日是斯大林的七十寿辰,这寿礼既要显得珍贵,又要蕴含温情;既要有中国传统特色,也要显得刻意为之。究竟送什么做寿礼你们好好研究一下。
任弼时:好,我们马上安排下去。
43-51 长沙刺绣铜官绣庄日内
周生茂(绣庄老板)坐在沙发上喝茶。
伙计来报:周先生,上海刺绣买家周竹安先生来了。
周生茂站起身迎接,二人一抱拳。
周竹安:周先生请了。
周生茂:周先生大驾光临,一定有大生意。
周竹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周先生了。伙计倒水敬茶后关门走了出去。
周竹安起身坐到周生茂的旁边小声的:这次的刺绣事关重大,一定要安排最可靠的人完成,质量要最好,时间越快越好。
周生茂:不知道要綉什么?
周竹安转身看看门外,从兜里掏出斯大林照片和一封信递给周生茂:是斯大林大元帅刺绣,这是一项政治任务,这是要求和时间。
周生茂马上把照片和信装起来:好,我马上安排人刺绣,保证按要求交货。
43-52 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叶子龙递给毛泽东礼单。
主席:这是弼时等同志提供的送斯大林做寿礼的礼单,主礼品是湘绣斯大林大元帅像、还有象牙雕刻的龙船等一共十三种。另外根据苏联冰天雪地缺少蔬菜等情况,我们还准备了几车皮山东白菜、莱阳梨、绿皮萝卜,北京鸭梨,天津萝卜,江西小金橘,此外,还有各地名茶等。之所以选择白菜、萝卜等特殊礼物,主要是想拉近中苏双方领导人的心理距离,让斯大林有一种亲切感。
毛泽东看了看礼单:这些礼品很好,但还要加上一车皮山东大葱。
叶子龙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送大葱?
毛泽东:大葱是最好的顺气的东西。叶子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43-53 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毛泽东对***和罗瑞卿:12月日是斯大林同志70寿辰,我决定亲赴莫斯科访问。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商谈废除不平等的中苏旧约,就两国的政治、经济问题商谈;同时参加斯大林七十寿辰活动。
***:此次出访,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领导人的第一次正式出访。
罗瑞卿:主席,出国要顺应国际的礼节,请您着黑色服装,黑色的礼服,黑色的皮鞋,袜子也要黑色的。
毛泽东:怎么这么复杂,我就不穿黑的。
***:咱们国家第一次以主席这样的身份访问苏联,我们一定要和外交礼节相适应。
毛泽东听总理这么解释:那好,就一套黑色的,一套灰的。
毛泽东对李家骥:把我的书都带上,最重要的是《资治通鉴》《史记》《鲁迅全集》,还有托尔斯泰、高尔基等人的作品,能带上都带上。
李家骥:主席,要是这些书都带上,恐怕得装整整两大箱子。
毛泽东:怕什么,我们不是有车吗?
43-54 火车上日内
毛泽东对豪华的火车很好奇,东看看西看看,他问火车车长:这趟列车为什么这么豪华?
车长:主席,这趟从北京到满洲里的专列是美国送给蒋介石的,但蒋介石一次都没有坐过,只有宋美龄坐过一次,车内设施非常豪华。但是没想到这个车到了东北就冻坏了。
毛泽东非常幽默地:不是美国什么东西都好吗,有人甚至说月亮都是圆的,火车到了东北它怎么就冻了呢?
大家笑起来。
43-55 莫斯科火车站日外
(白:1949年12月16日中午,车站的大钟正打十二下时,毛泽东乘坐的专列徐徐开进莫斯科北站。)
毛泽东要下车了,听到钟声后,毛泽东幽默地:好,莫斯科用钟声欢迎我们。
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莫洛托夫和元帅布尔加宁登上专列迎接毛泽东。
莫洛托夫:毛泽东主席,因天气太冷,我方安排欢迎仪式从简,您看可以吗?
毛泽东:我同意苏联同志的安排,我这次来的重要任务,是巩固中苏两大国家的邦交和发展中苏人民的友谊。
布尔加宁:下午6时,斯大林和政治局委员们在斯大林办公室的小会客厅会见***。
毛泽东:好,我一定准时到。
43-56 斯大林小会客厅日内
一张长桌子的顶端坐着斯大林和毛泽东,翻译坐在他们中间的后边。
中国同志作在毛泽东一侧。每个座位前都有一套餐具、酒杯、矿泉水、几瓶格鲁吉亚干葡萄酒。桌子上有温室蔬菜和青菜。大桌子的末端是一张小餐具桌。个人按喜爱的食物挑选。室内没有固定的服务员,只有一个女服务员不时送来一道热菜,向主人展示一下,放到餐桌上。酒是每人自己斟,大家喝得很少。只是做做样子。桌子当中一瓶白兰地,到了祝酒的时候,酒瓶就转一圈。
斯大林从他的高脚杯里啜一两口白葡萄酒,他把放在右手边上两瓶红白葡萄酒掺在一起喝。
***悄悄问旁边的人:为什么斯大林把两种酒掺着喝?
斯大林看到了问: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那?
***问:为什么您把两种酒掺着喝?
斯大林:这不过是我的老习惯,每一种葡萄酒尤其是格鲁吉亚的酒,都有独特的味道和香气,我把两种酒掺在一起,就好像丰富了它的味道,仿佛用草原的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
毛泽东:奥,原来是这样!
斯大林问毛泽东:您来一趟是不容易的,那么我们这次应该做些什么?您有些什么想法或愿望?
毛泽东:这次来,一是为祝贺斯大林同志70寿辰;二是看一看苏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想看一看。
斯大林:您这次远道而来,不能空手回去,咱们要不要搞个什么东西?
毛泽东:恐怕是要经过双方协商搞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既好看,又好吃。我们是否要叫***总理也过来一起商讨。
43-57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米高扬、维辛斯基来拜访,并陪毛泽东吃晚饭。
吃饭时,随米高扬来的福特林:毛泽东同志送给斯大林同志七十寿辰的礼单,已呈斯大林同志看过了。斯大林同志非常感谢。
毛泽东: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中国的土特产。
43-58 斯大林乡间别墅日内
毛泽东乘车前往斯大林战时居住过的乡间别墅下榻。
毛泽东看到苏方为他准备了非常漂亮的弹簧床。他在弹簧床上试了试。
转身告诉李家骥:你想办法把这个垫子给我撤掉,换成木板床。
李家骥:主席,跟主人提这样的要求,是否合适。
毛泽东坚持:你试试看,你试试看。您去找大使馆。
李家骥:好。翻身量了量床的尺寸。
给大使馆打电话,下午4时多,大使馆把木板运来。
43-59 斯大林小会客厅夜内
当晚6时,斯大林在办公室的小会客厅会见了毛泽东,毛泽东和翻译师哲前往。
斯大林率苏共全体政治局委员及外长在门口迎接。
斯大林握着毛泽东的手热情地:毛泽东同志,您很年轻,很了不起。
毛泽东回答:我是长期受打击排挤的人,有话无处说。
斯大林立刻:胜利者是不受审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一般的公理。
入座后,毛泽东提出: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保障和平。中国需要三年至五年的和平时间,把经济恢复到战前的水平,并稳定全国局势。中国重大问题的解决,取决于今后的和平前景。
斯大林:目前尚不存在对中国的直接威胁。日本还没有站起来;美国虽然发出战争叫嚣,但它最怕打仗;欧洲被战争吓破了胆。如果我们共同努力,不仅能够保障5至10年的和平,而且能够保障20至25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和平。
毛泽东提出:关于中苏旧约问题。是不是这次在我的访问期间,修改一下。
斯大林:那个条约是根据雅尔塔协定缔结的,得到了美国和英国的同意。苏联从日本手中得到的千岛群岛、南库页岛等,也是在雅尔塔达成的协议。因此,目前不宜改变中苏条约的合法性,否则会给美国和英国要求修改有关千岛群岛、南库页岛条款提供法律依据。要寻求一种可行的办法,在形式上保留,而在实际上修改现行条约,即在形式上保留苏联在旅顺驻军的权利,但按照中国政府的建议撤出那里的苏联军队。中长铁路也可以在形式上保留,而实际上修改协议的有关条款。
毛泽东表示:单独一个中国的力量不足以抵御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应该按如何对共同事业有利来行事,眼下不必修改条约,正如不必匆忙由旅顺撤军一样。但是,照顾雅尔塔协定的合法性是必要的,但中国社会舆论有一种感想,认为原条约是和国民党订的,国民党既然倒了,原条约就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斯大林:原条约总是要修改的,大约在两年以后。
毛泽东:由于缺少海军和空军,人民解放军难以解放台湾,希望苏联以派遣志愿飞行员等方式给予支援,以便尽快解放台湾。
斯大林:对这个问题,我们有可能给予援助,但援助的形式需要考虑周到,主要是不能给美国人干预提供借口。
43-60 苏联大剧院日内
字幕:斯大林七十大寿庆祝大会
(白:12月21日,毛泽东出席在苏联大剧院举行的斯大林七十寿辰庆祝大会,是13个国家代表中首先致祝词的外国元首,全场三次起立鼓掌。)
毛泽东: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
我这次有幸参加庆祝斯大林同志七十寿辰的盛会,衷心至为愉快。
斯大林同志是世界人民的导师和朋友,也是中国人民的导师和朋友。他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并对于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事业作出了极其杰出和极其宽广的贡献。中国人民在反抗压迫者的艰苦斗争中,深切地感觉到斯大林同志的友谊的重要性。
在这个盛会上,我谨以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的名义庆祝斯大林同志的七十寿辰,祝福他的健康与长寿,祝福我们伟大友邦苏联在斯大林同志领导下的幸福与强盛,并欢呼世界工人阶级在斯大林同志领导下的空前大团结。
世界工人阶级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伟大的斯大林万岁!
世界和平与民主的堡垒苏联万岁!
43-61 斯大林小会客厅日内
斯大林与毛泽东会晤。
(白:24日,毛泽东与斯大林举行了第二次会晤,谈话中斯大林仍只字不提中苏条约问题。此后,便安排毛泽东参观莫斯科附近的工厂。让毛泽东观看一些俄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历史人物传记片,消磨时光。)
斯大林对莫洛托夫:毛泽东真聪明,有空就看人物传记片,这是了解历史最简捷的办法。
43-62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毛泽东在生气。
(白:12月26日,在寒冷的异国他乡,毛泽东度过了他的56岁生日。毛泽东此时对艰苦的感慨,自然包括了眼下如何处理同苏联以及同斯大林之间历史和现实的关系问题。维持雅尔塔协定的条款以保持苏联在中国的既得利益,这是斯大林的根本想法。显然,他此时还无暇去领会毛泽东赠送山东大葱的意图。对斯大林此时的沉默,毛泽东非常恼火。)
做饭时,李家骥:主席,今天要他们准备什么饭食?
毛泽东:你给我记住,要他们准备活鱼。如果拿的是死鱼来,你就把它撇回去。
李家骥出去偷偷问李银桥:***为什么要强调不吃死鱼?
李银桥:1949年1月31日,苏联以政治局委员米高扬为首的代表团来中国秘密访问。西柏坡山区的一个小农村,条件比较艰苦,不可能有更多的美酒美食。中央机关也没条件,只能用自己养的猪、鸡,还有滹沱河里的鱼来招待他们。东西都上了桌了,正在用餐的时候,苏联的翻译给米高扬翻译,问:这条鱼是活的吗?毛泽东对这个事情印象很深刻。
43-63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苏方代表来到:还有什么希望和要求,毛泽东主席休息得怎样?
毛泽东:我能休息好吗?我来难道就是给斯大林做寿的吗?我来难道就是吃饭、睡觉、拉屎的吗?
苏方代表:对于毛泽东主席的要求,我们尽快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希望斯大林同志能够解决中国同志的问题。
43-64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叶子龙拿几份报纸给毛泽东主****,有好消息。美国通讯社报道,杜鲁门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美国不会使用武力干涉台湾的局势,并且不会卷入中国的内战。而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则公开发表演讲,说美国是中国的朋友,我们对中国一直以来都很友好,而俄国人一直都是中国的敌人。
英国通讯社报道说:毛泽东被斯大林软禁起来。印度和英国准备承认新中国。
毛泽东主席看了报纸后:太好了,这对我们太有利了。我们要举办记者招待会,向外界披露毛泽东访华的目的。
(白:1950年1月2日,《真理报》在头版刊登了塔斯社记者对毛泽东主席的访问。其中特意披露,毛泽东访问苏联的目的是:解决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利益的各项问题,首先是现有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问题,苏联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贷款问题及两国贸易和贸易协定问题等。)
43-65 毛泽东下榻宾馆夜内
当晚,莫洛托夫和米高扬会见毛泽东。
莫洛托夫:斯大林同志让我们征求中国同志对处理中苏条约的意见。
毛泽东:我们提出三个方案:第一,签订新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第二,由两国通讯社发表一个简单的公报,仅说两国就中苏旧约及其他问题交换了意见,并在重要问题上取得一致;第三,签订一个声明,说明两国关系的要点。我优先考虑的是第一个方案。
毛泽东强调:把中苏关系以新条约的形式固定下来,有极大利益,中国人民将感到兴奋,我们可以有更大的政治资本去对付帝国主义国家,去审查过去中国和各帝国主义国家所订的条约。
莫洛托夫表示:第一项办法好。
毛泽东:那就请贵方就***同志赴莫斯科参加谈判作出安排。
莫洛托夫:好。我们这就安排。
43-66 莫斯科火车站日外
总理兼外交部长***率领中国政府代表团抵达莫斯科。王稼祥等赴火车站迎接。
43-67 斯大林小会客厅夜内
字幕:中苏双方开始就签订新约和协定的问题举行正式谈判。
斯大林:过去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是对日战争时订立的,现在已落后于时代,因此必须修订,虽然以前我们曾设想可以保留。
毛泽东:根据目前形势,我们应当借助条约和协定把现存于中苏之间的友好关系固定下来,这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际关系方面都会引起积极反应。要把新条约和原来的条约从根本上区别开来。过去说的是对日战争时的合作,现在应是防止日本侵略;过去国民党只是口头上谈友谊,现在具备了真正友谊与合作的一切条件。新条约应包括政治、经济、外交、军事和文化合作的各项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经济合作。
斯大林:我提议,委托维辛斯基和***两位外长负责新条约文本的起草工作。
毛泽东:我赞同。
人员涌动,异常繁荣。
赤塔附近,民工修建仓库、野战医院,油库。
民工昼夜抢修铁路。
43-2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抽着烟斗,来回渡着步子。华西列夫斯基元帅、麦列茨科夫元帅、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普尔卡耶夫大将、安东诺夫等正在会议桌前开会。
斯大林:根据雅尔塔会议精神,我们要在欧洲战事结束后两三个月内,把部队调到远东地区,解决日本关东军问题。现在已经到时候了。华西列夫斯基同志,请您把作战构想跟大家说一说。
华西列夫斯基:总参谋部的设想是:远东作战,兵分三路,分别是滨海集团军群,由麦列茨科夫元帅指挥,下辖红旗第一集团军、第五集团军、第二十五集团军、第三十五集团军、机械化第十军、空军第九集团军,共60万人。突击方向为牡丹江地区,进而攻占哈尔滨、长春,并会同后贝加尔方面军和远东方面军作战,是苏军在东部地区的主要攻击方向。
远东方面军,由普尔卡耶夫大将指挥,下辖第十五集团军、红旗第二集团军、第十六集团军和空军第十集团军,共30万人。这些部队大都属于远东军区,没有经历过苏德战争的锻炼。其突击方向为:沿黑龙江直指哈尔滨,积极支援后贝加尔方面军和滨海集团军群,是次要打击方向。
后贝加尔方面军,由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指挥,下辖近卫坦克第六集团军、第三十九集团军、第十七集团军、第五十三集团军、第三十六集团军、苏蒙混合骑兵机械化集群和空军第十二集团军,共60万人,我军在远东唯一的坦克集团军配备在该方面军。突击方向有两个:一是以坦克集团军为主,穿越浩瀚的沙漠、辽阔的草原和绵延起伏的大兴安岭,插入伪满首都新京(长春)和东北的工业中心沈阳;二是以机械化集群向长城以北推进,直指张家口、多伦一线,牵制日本华北方面军。
斯大林:根据总参谋部的战略构想,各方面军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按这个方案执行。大家要做好保密工作,各方面军只限于一两个人知道,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泄露秘密,兵员运输、武器弹药运输,工程施工等一律要严格要求保密制度。大家回去后马上开始执行。
43-3伏罗希洛夫滨海军群司令部日内
麦列茨科夫到达苏联远东城市伏罗希洛夫(双城子)滨海军群司令部。
43-4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马利诺夫斯基到达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
43-5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夜内
华西列夫斯基到达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马力诺夫斯基迎接。
43-16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白:7月30日,后贝加尔方面军接到苏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命令:任命华西列夫斯基为远东苏军总司令。
43-17 赤塔后贝加尔方面军司令部日内
白:8月7日下午4时30分,苏军最高统帅部给华西列夫斯基发来训令:后贝加尔方面军、远东第一、第二方面军将于8月9日开始军事行动。
43-18 美国白宫日内
美国白宫。助理国务卿格鲁:总统先生,这是敦促日本投降的公告初稿。
杜鲁门接过初稿观看。
格鲁:总统先生,我们应该立即发布这份公告,以配合盟军在冲绳的作战。
美军总参谋长:我建议,要等到日本拒绝投降后,盟军进攻日本本土时发表。
(白:美国总统、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主席及英国首相,代表余等亿万国民,业经会商,并同意对日本应予以一机会,以结束此次战争;美国、英帝国及中国之庞大的陆海空部队,经由西方调来的军队和空军的增援,业已增强多倍,即将予日本以最后之打击;德国的结局可以作为日本人民之殷鉴;日本必须决定一途,是继续一意孤行,而使日本帝国陷入毁灭,还是走向理智之路?;吾人之条件,吾人决不更改,亦无他途可循,吾人亦决不犹豫迁延;欺骗及错误领导日本人民使其妄欲征服世界之威权及势力,必须永久剔除;)
43-19 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大使接到日本外相东乡茂德电报:佐藤大使需要会见莫洛托夫,表示日本真诚希望结束战争。日本想以十分合理的条件来终止战争,也就是保留天皇。天皇的存在是关系到日本民族生存和荣誉的问题。只有在保留天皇的前提下,日本才会投降。反之,日本不会接受无条件投降。万一美国和英国一定要坚持解决这个形式上的问题,那么,在这种形势下,我们除了坚持打到彻底垮台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43-20 日本东京首相府日内
日本首相铃木在收听《波茨坦公告》的全文。
(白: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四国、九州及吾人所决定之其他小岛之内;日本军队在完全解除武装以后,将被允许返其家乡,使其有和平及生产生活之机会;吾人无意奴役日本民族或消灭其国家,但对于战犯,包括虐待吾人俘虏者在内,将处以法律之严厉制裁;消除阻止日本人民民主趋势之复兴及增强之所有障碍;允许日本保留其经济所必需及足以偿付实物赔偿之工业,但使其重新武装作战之工业不在其内;在上述目的达到以及依据日本人民的意志成立一倾向和平的政府后,同盟国占领军队当即撤退;吾人通告日本政府立即宣布所有日本武装部队无条件投降,并对此种行动之诚意予以适当及充分之保证,否则,日本即将迅速完全毁灭。)
43-21 日本天皇府邸日内
字幕:日本御前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首相铃木、外相东乡茂德、内务大臣木户、陆相阿南惟几大将、海相米内大将、国务相安井;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陆军总司令东条英机、海军上将丰田,天皇等参加会议。
东乡茂德:公告不是敦促无条件投降的命令,所以我们要以极其慎重的态度对待这一通牒。
阿南惟几:现在就谈论结束战争还为时尚早,日本陆军乃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丰田:这个公告是荒谬的,应不予考虑。为了不影响日本军队决战的士气,我们不要公布《波茨坦公告》,如果真要公布,也应附上一项声明,表示坚决反对。
铃木:我同意军方的意见,我们向外界公布一份经过删改的公告文本,日本政府对此不作评论。
天皇:先这样做吧。
43-22 日本政府记者招待会日内
在记者招待会上。
记者:请问铃木首相,对于美英中发表的波茨坦公告,政府打算怎么办?
铃木:《波茨坦公告》不过是开罗宣言的改头换面而已。因此,政府认为公告并无任何主要价值,只有对它置之不理,我们只能为战争到底向前迈进。
43-23 美国中央情报局日内
美国无线电监听员在监听。他向局长报告:东京电台重申日本政府作战的决心,把盟国的声明说成是不值得考虑。日本正式拒绝盟国促其投降的最后通牒。
另一监听员:日本报纸《昭南新闻》宣称:如果敌人想结束战争,那么,让他们向日本投降吧。指望日本向他们投降的想法是荒谬的。
局长:我马上向上级汇报,你们继续监听。
监听员:是。
43-24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安东诺夫拿来文件,递给斯大林。
斯大林看文件,在文件上签署命令:苏联远东红军做好准备,于9日零时开始进攻。
斯大林对安东诺夫:命令部队做好准备,9日零时开始进攻,
安东诺夫:是。
43-25 莫斯科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大使在看文件。
秘书拿来电报:大使先生,东乡茂德外相电报。
佐藤:念。
秘书:局势急转直下,必须尽快澄清苏联的态度。请再作努力,并急复告。
佐藤:我马上给莫洛托夫打电话问清楚。
43-26 莫洛托夫办公室日内
莫洛托夫打电话:请接苏联驻日大使马立克:大使同志,8月8日白天,您将收到一封我们递交给日本政府的紧急电报。确实保证立即将密码译出来并及时交与收件人。
马利克(os):是。
莫洛托夫接电话:佐藤先生,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佐藤:日本政府希望苏联政府出面调停日本和美国的关系,我想知道苏联政府对日本政府的态度是什么?
莫洛托夫:我白天去斯大林办公室去一下,晚8时约见您。
稍后,莫洛托夫打电话:佐藤先生,约见的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改在下午5时。
下午五点,佐藤来到莫洛托夫办公室。
莫洛托夫:佐藤先生,我现在向您宣读苏联对日本的宣战书:
希特勒德国被打败后,日本成了唯一的仍在继续战争的国家。7月26日美英中三国关于日本武装部队无条件投降的要求遭到了日本的拒绝,于是日本政府要求苏联调停远东战争的建议便失去了一切基础。鉴于日本拒绝投降,同盟国建议苏联政府加入反对日本侵略的战争,以缩短战争的时间,减少牺牲,并促进迅速恢复普遍和平。苏联忠于其同盟的义务,接受同盟国的建议,并已参加7月26日同盟国的公告。苏联政府认为,这项政策是唯一能够使和平尽快到来的手段,它将使人民免于进一步的牺牲和苦难,并给日本人民提供一个可能性,使其免于受德国拒绝无条件投降后所遭到的那种危险和毁灭。鉴于上述理由,苏联政府宣布从明天即8月9日起,苏联政府将认为它与日本处于交战状态。
莫洛托夫念完宣战书。
佐藤追问道:所谓自8月9日进入战争状态的时间,那就意味着8月8日是和平状态、自9日起为战争状态吗?
莫洛托夫:是这样的。
佐藤又问莫洛托夫:我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日本政府吗?
莫洛托夫:当然可以,您想发什么样的电报就发什么样的电报,甚至可以用密码。
佐藤急忙回大使馆。
43-27 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日内
佐藤在打电话,电话不通。佐藤写了一封明码电报对一个人:马上派人送到莫斯科电报局发往国内。
43-28 莫斯科电报局夜外
佐藤派的人来到电报局。电报局下班关门了。
43-29 日本首相府日内
副官对铃木首相:首相阁下,今天早晨,日本同盟社收听到国外广播和来自长春关东军司令部关于苏联红军进攻的报道,得知苏联已经向日本宣战。
铃木首相大惊:消息确凿吗?
副官:十分可靠。
铃木首相:我马上向天皇和内阁汇报。你们要注意事态的发展。
副官:是。
43-30 中国东北夜外
苏联红军向中国东北进军。
(白:8月9日零点10分,苏联红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在四千多公里的战线上,越过中苏、中蒙边境,向关东军发动突然袭击。)
43-31 长春夜内
半夜,秦彦三郎(关东军参谋长)在睡觉。
电话响起来。秦彦三郎接电话(os):报告总参谋长阁下,苏军已经全面进攻了,我们怎么办?
秦彦三郎:苏军的进攻,究竟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还是局部的或一时的进攻,能不能十分肯定?
对方(os):我们不能十分肯定,这样的话,我们是否下达全面作战命令?
秦彦三郎:在没有确定是否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前,我们不能下达按计划发动全面作战的命令。马上搞清楚苏军的真正意图,马上报告给我。
对方(os):是。
43-32 关东军总参谋部日内
参谋军官不断接到电话。参谋军官:参谋长阁下,我们已经收到多处苏军进攻的报告,这说明苏军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进攻。
秦彦三郎:给各部队下达作战命令:
(一)东面、正面苏军业已开始进攻。
(二)各方面军、各军及关东军直属部队,对各入侵之敌务必尽速排除,准备全面开战。
各方面军及各军根据关东军作战计划粉碎各入侵之敌。
参谋军官:是。
43-33 大连日本海军司令部日内
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将正在看日本的歌舞演出。
参谋军官拿着电报匆匆来报:司令官阁下,苏军已经开战。
山田乙三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参谋军官:今天0点。
山田乙三看了看表,已是下午3点:这么长时间怎么才得到报告?
参谋军官:苏军采取秘密行动,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山田乙三:走,回长春。匆匆忙忙赶回长春。
43-34 天皇寓所日内
字幕:日本天皇御前会议。
铃木首相:天皇阁下,苏军150万大军从东、西、北三面全面向关东军开战。
东乡帽德:对日本来说,接受《波茨坦公告》虽不体面,但在目前情况下不得不接受。再加上原子弹出现,苏联又对我宣战,时局急变,对方更加强硬。他停顿一下:此时此刻,只能提出一条,就是维护天皇制度。只要天皇保存,我大和民族就有复兴之日。
他刚说完,陆相阿南惟基、梅津美治郎和丰田等人:我们不能投降。
铃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裕仁天皇。
裕仁天皇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辩论,这时他喃喃地说道:这几天一直尽听有取胜的自信的话,但计划和实践并不一致。就目前的样子,要对付盟国军队,看来没有胜利的希望……
他把手一挥:此时只有作这样的决定了……
43-35 空境日外
苏军向前推进。
(白:经过近一周的激战,8月14日,苏军各集团军已经成功地越过了原始森林、高山大漠,正在茫茫的平原上迅速向东北腹地推进。就在这天,日本政府向美、英、苏、中四国政府发出照会:(一)天皇陛下已就日本政府接受《波茨坦公告》条款事发出诏书;(二)天皇陛下准备授权并保证他的政府和帝国大本营签署为执行《波茨坦公告》的规定所必需的条款。天皇陛下还准备命令所有陆海空军当局和所有在他们统辖之下的各地部队停止作战行动,缴出武器,并发出盟军最高统帅为执行上述条件所必须的其他命令。)
43-36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字幕:1945年8月15日中午12时。
关东军司令部山田乙三等在听广播。
(白:日本著名播音员和田信贤对着麦克风说:从现在起,天皇陛下对全体国民亲自宣读诏书,敬谨开始玉音播送。和田信贤的话音刚落,广播里响起了日本国歌《君之代》的乐曲。国歌播完,日本天皇发布投降诏书:
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以收拾时局,兹告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愿接受其联合公告……)
43-37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在看文件。
安东诺夫走进办公室对斯大林:斯大林同志,日本天皇虽然发布了投降诏书,但关东军的抵抗并没有停止下来。
斯大林:日本天皇8月14日关于日本投降的公告,只是关于无条件投降的一般性宣言,对武装部队还未发出停止战斗的命令,日军武装部队依然继续抵抗。命令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在日军没有彻底放下武器的情况下,部队继续进攻。
安东诺夫:是。
43-38 苏军总参谋部日内
安东诺夫对参谋:您记一下,请在《真理报》上发表如下声明:
1.日本天皇8月14日关于日本投降的公告,只是关于无条件投降的一般性宣言,对武装部队还未发出停止战斗的命令,日军武装部队依然继续抵抗。
2.只有当日本天皇命令自己武装部队停止战斗,并放下武器,而且这一命令确实付诸实行时,日本武装部队才算投降。
3.有鉴于此,苏联远东武装力量将继续同日本作战。
参谋:是。
43-39 牡丹江市日外
红军战士冲进牡丹江市。
(白:8月16日,苏军红旗第一集团军攻克了牡丹江市,消灭日军四万多人。后贝加尔方面军向前推进了250至400公里,前锋已直指东北中心地带。)
43-40 关东军司令部夜内
字幕:关东军司令部军事会议。
山田乙三大将:目前我们有三套方案。第一,作战到底;第二,继续战争,在有利条件下相机停战;第三,立即停战。
大多数人:我们同意第一种方案,作战到底。
总参谋长秦彦三郎:我们作为军人,除服从陛下命令,别无忠节之道可言,否则,将永世成为乱臣贼子。那些顽固坚持作战的人,最好是先把我的头颅砍下来,然后再继续战争。
山田乙三大将:既然圣断已下,本军只能奉戴圣旨,全力以赴终战。
这时,电报员拿来电报:司令官阁下,大本营向关东军连发两道命令,要求关东军停止作战行动,并同苏军进行交涉。
43-41 关东军某部队日内
日军军官在收听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的广播。
“敌方最近使用残酷之炸弹,频杀无辜,惨害所及,实难逆料;如仍继续作战,则不仅导致我民族之灭亡……则朕将何以保全亿兆赤子……此朕所以饬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公告者也。念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笃守道义,坚定志操,誓必发扬国体之精华,不致落后于世界之进化,望尔等臣民善体朕意。”
43-42 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山田乙三大将对电报员:请致电苏联远东军司令部华西列夫斯基元帅,说关东军奉天皇之命停止军事行动,向苏军缴出武器。
山田乙三大将对秦彦三郎:派出飞机苏军驻地投下停止战争的信函。
秦彦三郎:是。
43-43 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驻地上空飞机夜外
日军飞机在苏联远东第一方面军驻地投下两个信筒。
(白:关东军第一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投下两个信筒,向苏军发出关于停战的请求。)
43-44 哈尔滨机场日外
120名苏军空降兵在哈尔滨机场降落。在那里,他们遇见了关东军参谋长秦彦三郎。
(白:秦彦三郎受关东军司令部的派遣,到哈尔滨同苏军进行交涉。苏军全权代表谢拉霍夫少将向秦彦三郎通报了苏军的最后通牒。?从8月19日这天起,关东军开始有组织地向苏军投降。)
43-45 长春关东军司令部日内
山田乙三摘下佩刀,递给苏军代表阿尔乔缅科(后贝加尔方面军的全权代表),然后在投降书上签了字。
关东军司令部大楼上的太阳旗被拆下,换上了印有锤子和镰刀的苏军红旗。
(白: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给日本关东军以毁灭性打击,日军被击毙84000多人,被俘57万多人,苏联红军牺牲1万人。8月19日下午,苏军进入沈阳。随即,五万多名日军缴械投降。另外,苏军还在这里俘虏了末代皇帝溥仪。8月20日,关东军第五军司令官清水带着5名将军来到牡丹江苏军红旗第一集团军指挥部,向苏军投降。8月22日,哈尔滨日军第四军43,000人向苏军投降。同一天,苏军进入大连。沦陷近14年之久的东北,重新回到了中国人民手里。)
43-46 沈阳城外日外
八路军挺进东北,向沈阳进发。
(白:1945年9月,八路军挺进东北,积极配合苏军作战,并从苏军那里得到大批武器弹药。苏军撤退前,将70万关东军的装备交给了中共军队。仅第一、第二两个方面军移交给中共军队的武器就有:3700门火炮、迫击炮和掷弹筒、600辆坦克、861架飞机、1200挺机枪、680座各种军用仓库、松花江舰队的船只。
另据原八路军第十六军分区司令员曾克林回忆,沈阳苏军曾将日本关东军最大的武器仓库——苏家屯仓库交给他们看管。他们打开仓库,发现里面的武器可以装备几十万人,他们先后拉了三天三夜,拉出步枪两万多支、轻重机枪一千挺、还有一百五十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野炮和山炮。不仅装备了自己和到达东北的其他部队,而且还向山东运送了一批武器弹药,仅子弹和炮弹就有五百多万发。
43-47 北京中南海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毛泽东在看文件。
机要秘书手拿电报:主席,斯大林发来贺电,苏联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
毛泽东迅速从机要秘书手中接过苏联照会,情不自禁地与机要秘书热烈握手。
毛泽东对机要秘书:给斯大林发电报,你记录一下:中国政府成立第二天即获得苏联的无条件承认,并很快即获得各新民主国家的同样的承认,这件事给了我们以有利的地位。我想近期访问苏联,不知苏方方便与否。
43-48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机要秘书手拿电报:斯大林同志,中国同志电报,毛泽东同志要求访苏。
斯大林:回电,欢迎毛泽东近日在他方便的时候访苏。
40-49 斯大林办公室日内
斯大林打电话:伊萨科夫同志,政治局考虑任命您为海军参谋长。
伊萨科夫(os):斯大林同志,我得向您报告,我有严重缺陷,有一条腿在战争中受重伤被截掉。
斯大林:这是您认为必须报告的唯一缺陷吗?
伊萨科夫(os):对。
斯大林:我们原先那位参谋长连头脑都没有,还照样工作。您不过就缺条腿,没什么了不起。
43-50中南海日内
毛泽东对任弼时:弼时同志,我要访问苏联,这项工作十分重要,我看就由您和叶子龙同志负责访苏前期准备工作。这准备工作中重要的一项是送礼,特别是12月21日是斯大林的七十寿辰,这寿礼既要显得珍贵,又要蕴含温情;既要有中国传统特色,也要显得刻意为之。究竟送什么做寿礼你们好好研究一下。
任弼时:好,我们马上安排下去。
43-51 长沙刺绣铜官绣庄日内
周生茂(绣庄老板)坐在沙发上喝茶。
伙计来报:周先生,上海刺绣买家周竹安先生来了。
周生茂站起身迎接,二人一抱拳。
周竹安:周先生请了。
周生茂:周先生大驾光临,一定有大生意。
周竹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周先生了。伙计倒水敬茶后关门走了出去。
周竹安起身坐到周生茂的旁边小声的:这次的刺绣事关重大,一定要安排最可靠的人完成,质量要最好,时间越快越好。
周生茂:不知道要綉什么?
周竹安转身看看门外,从兜里掏出斯大林照片和一封信递给周生茂:是斯大林大元帅刺绣,这是一项政治任务,这是要求和时间。
周生茂马上把照片和信装起来:好,我马上安排人刺绣,保证按要求交货。
43-52 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叶子龙递给毛泽东礼单。
主席:这是弼时等同志提供的送斯大林做寿礼的礼单,主礼品是湘绣斯大林大元帅像、还有象牙雕刻的龙船等一共十三种。另外根据苏联冰天雪地缺少蔬菜等情况,我们还准备了几车皮山东白菜、莱阳梨、绿皮萝卜,北京鸭梨,天津萝卜,江西小金橘,此外,还有各地名茶等。之所以选择白菜、萝卜等特殊礼物,主要是想拉近中苏双方领导人的心理距离,让斯大林有一种亲切感。
毛泽东看了看礼单:这些礼品很好,但还要加上一车皮山东大葱。
叶子龙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送大葱?
毛泽东:大葱是最好的顺气的东西。叶子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43-53 毛泽东办公室日内
毛泽东对***和罗瑞卿:12月日是斯大林同志70寿辰,我决定亲赴莫斯科访问。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商谈废除不平等的中苏旧约,就两国的政治、经济问题商谈;同时参加斯大林七十寿辰活动。
***:此次出访,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领导人的第一次正式出访。
罗瑞卿:主席,出国要顺应国际的礼节,请您着黑色服装,黑色的礼服,黑色的皮鞋,袜子也要黑色的。
毛泽东:怎么这么复杂,我就不穿黑的。
***:咱们国家第一次以主席这样的身份访问苏联,我们一定要和外交礼节相适应。
毛泽东听总理这么解释:那好,就一套黑色的,一套灰的。
毛泽东对李家骥:把我的书都带上,最重要的是《资治通鉴》《史记》《鲁迅全集》,还有托尔斯泰、高尔基等人的作品,能带上都带上。
李家骥:主席,要是这些书都带上,恐怕得装整整两大箱子。
毛泽东:怕什么,我们不是有车吗?
43-54 火车上日内
毛泽东对豪华的火车很好奇,东看看西看看,他问火车车长:这趟列车为什么这么豪华?
车长:主席,这趟从北京到满洲里的专列是美国送给蒋介石的,但蒋介石一次都没有坐过,只有宋美龄坐过一次,车内设施非常豪华。但是没想到这个车到了东北就冻坏了。
毛泽东非常幽默地:不是美国什么东西都好吗,有人甚至说月亮都是圆的,火车到了东北它怎么就冻了呢?
大家笑起来。
43-55 莫斯科火车站日外
(白:1949年12月16日中午,车站的大钟正打十二下时,毛泽东乘坐的专列徐徐开进莫斯科北站。)
毛泽东要下车了,听到钟声后,毛泽东幽默地:好,莫斯科用钟声欢迎我们。
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莫洛托夫和元帅布尔加宁登上专列迎接毛泽东。
莫洛托夫:毛泽东主席,因天气太冷,我方安排欢迎仪式从简,您看可以吗?
毛泽东:我同意苏联同志的安排,我这次来的重要任务,是巩固中苏两大国家的邦交和发展中苏人民的友谊。
布尔加宁:下午6时,斯大林和政治局委员们在斯大林办公室的小会客厅会见***。
毛泽东:好,我一定准时到。
43-56 斯大林小会客厅日内
一张长桌子的顶端坐着斯大林和毛泽东,翻译坐在他们中间的后边。
中国同志作在毛泽东一侧。每个座位前都有一套餐具、酒杯、矿泉水、几瓶格鲁吉亚干葡萄酒。桌子上有温室蔬菜和青菜。大桌子的末端是一张小餐具桌。个人按喜爱的食物挑选。室内没有固定的服务员,只有一个女服务员不时送来一道热菜,向主人展示一下,放到餐桌上。酒是每人自己斟,大家喝得很少。只是做做样子。桌子当中一瓶白兰地,到了祝酒的时候,酒瓶就转一圈。
斯大林从他的高脚杯里啜一两口白葡萄酒,他把放在右手边上两瓶红白葡萄酒掺在一起喝。
***悄悄问旁边的人:为什么斯大林把两种酒掺着喝?
斯大林看到了问: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那?
***问:为什么您把两种酒掺着喝?
斯大林:这不过是我的老习惯,每一种葡萄酒尤其是格鲁吉亚的酒,都有独特的味道和香气,我把两种酒掺在一起,就好像丰富了它的味道,仿佛用草原的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
毛泽东:奥,原来是这样!
斯大林问毛泽东:您来一趟是不容易的,那么我们这次应该做些什么?您有些什么想法或愿望?
毛泽东:这次来,一是为祝贺斯大林同志70寿辰;二是看一看苏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想看一看。
斯大林:您这次远道而来,不能空手回去,咱们要不要搞个什么东西?
毛泽东:恐怕是要经过双方协商搞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既好看,又好吃。我们是否要叫***总理也过来一起商讨。
43-57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米高扬、维辛斯基来拜访,并陪毛泽东吃晚饭。
吃饭时,随米高扬来的福特林:毛泽东同志送给斯大林同志七十寿辰的礼单,已呈斯大林同志看过了。斯大林同志非常感谢。
毛泽东: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中国的土特产。
43-58 斯大林乡间别墅日内
毛泽东乘车前往斯大林战时居住过的乡间别墅下榻。
毛泽东看到苏方为他准备了非常漂亮的弹簧床。他在弹簧床上试了试。
转身告诉李家骥:你想办法把这个垫子给我撤掉,换成木板床。
李家骥:主席,跟主人提这样的要求,是否合适。
毛泽东坚持:你试试看,你试试看。您去找大使馆。
李家骥:好。翻身量了量床的尺寸。
给大使馆打电话,下午4时多,大使馆把木板运来。
43-59 斯大林小会客厅夜内
当晚6时,斯大林在办公室的小会客厅会见了毛泽东,毛泽东和翻译师哲前往。
斯大林率苏共全体政治局委员及外长在门口迎接。
斯大林握着毛泽东的手热情地:毛泽东同志,您很年轻,很了不起。
毛泽东回答:我是长期受打击排挤的人,有话无处说。
斯大林立刻:胜利者是不受审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一般的公理。
入座后,毛泽东提出: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保障和平。中国需要三年至五年的和平时间,把经济恢复到战前的水平,并稳定全国局势。中国重大问题的解决,取决于今后的和平前景。
斯大林:目前尚不存在对中国的直接威胁。日本还没有站起来;美国虽然发出战争叫嚣,但它最怕打仗;欧洲被战争吓破了胆。如果我们共同努力,不仅能够保障5至10年的和平,而且能够保障20至25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和平。
毛泽东提出:关于中苏旧约问题。是不是这次在我的访问期间,修改一下。
斯大林:那个条约是根据雅尔塔协定缔结的,得到了美国和英国的同意。苏联从日本手中得到的千岛群岛、南库页岛等,也是在雅尔塔达成的协议。因此,目前不宜改变中苏条约的合法性,否则会给美国和英国要求修改有关千岛群岛、南库页岛条款提供法律依据。要寻求一种可行的办法,在形式上保留,而在实际上修改现行条约,即在形式上保留苏联在旅顺驻军的权利,但按照中国政府的建议撤出那里的苏联军队。中长铁路也可以在形式上保留,而实际上修改协议的有关条款。
毛泽东表示:单独一个中国的力量不足以抵御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应该按如何对共同事业有利来行事,眼下不必修改条约,正如不必匆忙由旅顺撤军一样。但是,照顾雅尔塔协定的合法性是必要的,但中国社会舆论有一种感想,认为原条约是和国民党订的,国民党既然倒了,原条约就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斯大林:原条约总是要修改的,大约在两年以后。
毛泽东:由于缺少海军和空军,人民解放军难以解放台湾,希望苏联以派遣志愿飞行员等方式给予支援,以便尽快解放台湾。
斯大林:对这个问题,我们有可能给予援助,但援助的形式需要考虑周到,主要是不能给美国人干预提供借口。
43-60 苏联大剧院日内
字幕:斯大林七十大寿庆祝大会
(白:12月21日,毛泽东出席在苏联大剧院举行的斯大林七十寿辰庆祝大会,是13个国家代表中首先致祝词的外国元首,全场三次起立鼓掌。)
毛泽东: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
我这次有幸参加庆祝斯大林同志七十寿辰的盛会,衷心至为愉快。
斯大林同志是世界人民的导师和朋友,也是中国人民的导师和朋友。他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并对于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事业作出了极其杰出和极其宽广的贡献。中国人民在反抗压迫者的艰苦斗争中,深切地感觉到斯大林同志的友谊的重要性。
在这个盛会上,我谨以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的名义庆祝斯大林同志的七十寿辰,祝福他的健康与长寿,祝福我们伟大友邦苏联在斯大林同志领导下的幸福与强盛,并欢呼世界工人阶级在斯大林同志领导下的空前大团结。
世界工人阶级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伟大的斯大林万岁!
世界和平与民主的堡垒苏联万岁!
43-61 斯大林小会客厅日内
斯大林与毛泽东会晤。
(白:24日,毛泽东与斯大林举行了第二次会晤,谈话中斯大林仍只字不提中苏条约问题。此后,便安排毛泽东参观莫斯科附近的工厂。让毛泽东观看一些俄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历史人物传记片,消磨时光。)
斯大林对莫洛托夫:毛泽东真聪明,有空就看人物传记片,这是了解历史最简捷的办法。
43-62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毛泽东在生气。
(白:12月26日,在寒冷的异国他乡,毛泽东度过了他的56岁生日。毛泽东此时对艰苦的感慨,自然包括了眼下如何处理同苏联以及同斯大林之间历史和现实的关系问题。维持雅尔塔协定的条款以保持苏联在中国的既得利益,这是斯大林的根本想法。显然,他此时还无暇去领会毛泽东赠送山东大葱的意图。对斯大林此时的沉默,毛泽东非常恼火。)
做饭时,李家骥:主席,今天要他们准备什么饭食?
毛泽东:你给我记住,要他们准备活鱼。如果拿的是死鱼来,你就把它撇回去。
李家骥出去偷偷问李银桥:***为什么要强调不吃死鱼?
李银桥:1949年1月31日,苏联以政治局委员米高扬为首的代表团来中国秘密访问。西柏坡山区的一个小农村,条件比较艰苦,不可能有更多的美酒美食。中央机关也没条件,只能用自己养的猪、鸡,还有滹沱河里的鱼来招待他们。东西都上了桌了,正在用餐的时候,苏联的翻译给米高扬翻译,问:这条鱼是活的吗?毛泽东对这个事情印象很深刻。
43-63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苏方代表来到:还有什么希望和要求,毛泽东主席休息得怎样?
毛泽东:我能休息好吗?我来难道就是给斯大林做寿的吗?我来难道就是吃饭、睡觉、拉屎的吗?
苏方代表:对于毛泽东主席的要求,我们尽快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希望斯大林同志能够解决中国同志的问题。
43-64 毛泽东下榻宾馆日内
叶子龙拿几份报纸给毛泽东主****,有好消息。美国通讯社报道,杜鲁门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美国不会使用武力干涉台湾的局势,并且不会卷入中国的内战。而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则公开发表演讲,说美国是中国的朋友,我们对中国一直以来都很友好,而俄国人一直都是中国的敌人。
英国通讯社报道说:毛泽东被斯大林软禁起来。印度和英国准备承认新中国。
毛泽东主席看了报纸后:太好了,这对我们太有利了。我们要举办记者招待会,向外界披露毛泽东访华的目的。
(白:1950年1月2日,《真理报》在头版刊登了塔斯社记者对毛泽东主席的访问。其中特意披露,毛泽东访问苏联的目的是:解决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利益的各项问题,首先是现有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问题,苏联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贷款问题及两国贸易和贸易协定问题等。)
43-65 毛泽东下榻宾馆夜内
当晚,莫洛托夫和米高扬会见毛泽东。
莫洛托夫:斯大林同志让我们征求中国同志对处理中苏条约的意见。
毛泽东:我们提出三个方案:第一,签订新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第二,由两国通讯社发表一个简单的公报,仅说两国就中苏旧约及其他问题交换了意见,并在重要问题上取得一致;第三,签订一个声明,说明两国关系的要点。我优先考虑的是第一个方案。
毛泽东强调:把中苏关系以新条约的形式固定下来,有极大利益,中国人民将感到兴奋,我们可以有更大的政治资本去对付帝国主义国家,去审查过去中国和各帝国主义国家所订的条约。
莫洛托夫表示:第一项办法好。
毛泽东:那就请贵方就***同志赴莫斯科参加谈判作出安排。
莫洛托夫:好。我们这就安排。
43-66 莫斯科火车站日外
总理兼外交部长***率领中国政府代表团抵达莫斯科。王稼祥等赴火车站迎接。
43-67 斯大林小会客厅夜内
字幕:中苏双方开始就签订新约和协定的问题举行正式谈判。
斯大林:过去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是对日战争时订立的,现在已落后于时代,因此必须修订,虽然以前我们曾设想可以保留。
毛泽东:根据目前形势,我们应当借助条约和协定把现存于中苏之间的友好关系固定下来,这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际关系方面都会引起积极反应。要把新条约和原来的条约从根本上区别开来。过去说的是对日战争时的合作,现在应是防止日本侵略;过去国民党只是口头上谈友谊,现在具备了真正友谊与合作的一切条件。新条约应包括政治、经济、外交、军事和文化合作的各项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经济合作。
斯大林:我提议,委托维辛斯基和***两位外长负责新条约文本的起草工作。
毛泽东:我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