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年岁越长,就算是极力遮掩,却也不免比平庸的三皇子与年幼六皇子异彩更盛。
    可这时祁儿虚岁七岁。
    更是有钦天监报,二皇子属星大放异彩,衬得周围属星暗淡无光,此像逾比良妃五岁之时。
    李家长姐便是五岁之时被称神童。
    吾皇大喜,连赏数宝。
    宋玉半躺在美人榻上,百无聊赖的把玩二皇子从皇上赏赐中挑出送来的南海明珠,这颗硕圆的明珠要宋玉回想起了多年前良妃的那一颗。
    过了许多年了,宋玉早回想不起到底是良妃手中的那颗大还是自己如今手中的这个大。
    宋玉微微举起手,冬日的光从窗户里射进来落到宋玉手中的明珠上,明珠亦放出了彩色的光,宋玉满意的笑笑。
    又漫不经心的同地上伏跪着的钦天监两位谏官道:“两位大人瞧瞧,本宫手中的这颗南海明珠光亮吗?”
    南海明珠这样的宝物,光自然是亮的,二位大人如实答道。
    却惹得宋玉笑出声,宋玉妍丽的笑脸瞧的两位谏官心慌胆颤,一时不知到底是顺着了眼前娘娘的心意还是抚着了她的逆鳞。
    “那这南海明珠的光比之二皇子属星的光呢?又如何?”
    两位谏官连忙叩头,答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宋玉笑着坐起来,“二位大人何罪之有?”
    陈谏官直起身子,试探答道:“二皇子乃命带星象之人,往后是之一同天下……”
    陈谏官一面说着一面瞧着宋玉的脸色,见其面色舒展,黛眉轻挑,知晓自己说对了,又接到:“哪里是区区南海明珠之光可比?”
    宋玉大悦,放下手中的明珠,言枝上前扶起两位大人同顾尹道:“小顾子,去给二位大人把椅子搬来。”
    两位谏官这才入座。
    宋玉笑问:“二位大人可知本宫今日为何寻你们来?”
    方才一直战战兢兢的白大人答道:“臣觉是德妃娘娘是为二皇子的星象寻臣等来。”
    宋玉低头喝了口茶,并不作答,言枝接到:“我家娘娘不懂星象,劳二位大人同娘娘解释一番宫中皇子的属星了。”
    宫中只三位皇子,且后宫娘娘问星象之题,不用思考便知为何。
    陈大人答道:“回娘娘,二皇子乃天上紫薇属星,且星光闪耀,以后必有大用,三皇子则,天中紫薇属星,幸而生在皇族,得以一生顺遂,六皇子方年幼,只隐约能知是天属星,却星光渺茫,以后怕是身子难好。”
    六皇子早产,身子确实是虚弱了些。
    言枝又道:“哪各位大人瞧,往后,到底那位皇子有望一登大统呢?”
    两位谏官又冒起了冷汗,私议储君,是死罪。
    宋玉轻叹口气,“看来,两位大人连着都算不出,怪不得钦天监难得皇上重用。”
    陈大人又硬着头皮答道:“回娘娘,若是三位皇子中,自然是您所生的二皇子更有望些。”
    宋玉又笑:“那大人可知,为何你们一直不得皇上重用?”
    两位谏官又跪下,忙到:“回娘娘,定是钦天监办事不利,方不得皇上重用。”
    “啧。”
    宋玉轻啧一声,又道:“是因皇上不信属星,前些日子你们道二皇子的属星大耀,你们以为皇上是真的为这事才大喜,赏珠赐宝的?”
    宋玉捏起果盘里的一颗果子,却没捏稳,从指间滚了出去,刚好滚在两位谏官膝前,“那不过是二皇子的功课益长,越露锋芒,皇上愉悦罢了。”
    “臣等该死。”
    宋玉摆摆手,阻止他们又行叩头礼:“行了,不过皇上不信属星,不表朝臣百姓不信。”
    两位谏官抬头,不解的瞧着宋玉,宋玉半挑眉梢,“毕竟,你们可不只是皇上的谏官,更是大启国的谏官啊。”
    宋玉起身,行至两位谏官面前,微微低头同地上跪着的谏官道:“我听闻两位大人的府宅皆在京都长街,长街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商人小贩,你们只要稍稍透露些星象,便满城皆知二皇子的属星之象了。”
    瞧二位大人面又犹豫,宋玉又道:“左右你瞧皇上如今不过这三位皇子,如今宫里孰是孰非孰轻孰重的,大人们还不清楚吗?只不过是加把火,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言下之意便是这宫里的三位皇子,如今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便是二皇子了,如今只是帮二皇子往外递些话,要皇上早早的立了太子。
    宫外皆传,二皇子天生命格,又聪颖智慧,国有此子,实乃大幸。
    就连宗顺也同宋玉透露,皇上却有立二皇子为储之意。
    宋玉心道自己赌对了,有庆自己赌对了。
    宋玉冒着丢头的罪过要钦天监的谏官在宫外散步祁儿的属星,不过就是赌皇上有意与祁儿,以此在催皇上一把。
    可如若皇上并无立祁儿之意,此举无疑会惹怒皇上,祁儿将再也无缘皇座。
    可事实证明,宋玉赌对了。
    宋玉欢喜,可阑常在却不欢喜。
    按例来,生了皇嗣的都要晋升位份,德妃是生了二皇子才升的妃,就连已故的宜氏舒皇贵妃也是生了五公主后复了舒贵人。
    可自己的六皇子都四个月了,晋升的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
    阑常在虽是同一批进宫得宫妃里最早得宠的,却也只是短暂的被皇上宠爱了一下。
    皇上宠爱阑常在的原因是雪中观梅不急不徐,恬淡文雅。可这样的阑常在只是宋玉用来分鸢妃宠爱的手段。
    鸢妃到底不爱皇上,皇上也到底不爱鸢妃,惊艳的嫦娥仙子舞久了难免叫人看了眼乏,然而无心的嫦娥仙子也不愿为皇上舞。
    鸢妃不在得皇上宠爱,对宋玉隐藏的威胁便没了,宋玉也自然不用再在阑常在身上花心思,要她去皇上面前露头了。
    没了宋玉的指导,阑常在在皇上面前带着总会露馅,皇上发现面前的梅花仙子内里其实并不文雅,且还有些……土。
    被皇上厌弃之后生下的孩子也不得皇上正眼。
    阑常在日日伤心,再去求助德妃时却只得了言枝得一句:“阑主子,我家娘娘帮不了您一辈子,总要自己抓住皇上的心才来的稳当。”
    可若是自己能抓住皇上的心怎得还会落得如此狼狈?
    此时瑶贵人便出现的恰到好处。
    瑶贵人像曾经德妃一般教自己,如何穿戴如何举止更得皇上喜爱。
    可又和德妃大不相同。
    德妃要自己恬静文雅,瑶贵人偏要自己娇憨可爱。
    要自己褪下那劳什子梅花外袍,撤下那只笑时遮住唇齿的手,摘下端庄的白玉簪,换上可人的绒花。
    这样娇俏可人的方式仿佛更适合自己,很快皇上便下旨升自己为阑嫔。
    可就在升为阑嫔的第二日,便落水死了……
    旁晚阑嫔偶然见了池案边开的甚好的水仙花,阑嫔顿想摘给皇上赏玩,却失足踩到了生了青苔的鹅卵石,滑进了池里,二月的水刺骨,池子又深,更是傍晚夜幕时,连着那个一贯伺候的贴身丫鬟,二人掉了进去便在也没出来,宫中侍卫找了许久才在池子里找到被水泡的发白的二人。
    瑶贵人哭着请罪,到是自己同阑嫔说了水仙美丽,要是制成干花怕是皇上也会欢喜,这才引得阑嫔去采花。
    皇上知晓阑嫔是为了自己而去采花落水无不感动愧疚,可惜人去了感动与愧疚也无处安放,正巧看见瑶贵人。
    瑶贵人本生便是用自己的举止穿戴去引导阑嫔,阑嫔也聪颖,把瑶贵人的娇憨可人学了个十成十去。
    皇上现下在看着哭的鼻头红红的瑶贵人不由忆起阑嫔,越瞧便越觉得像,心中无处放的感动与愧疚也一并放在了瑶贵人身上。
    故把六皇子交由瑶贵人养着,更是晋她为瑶妃。
    阑嫔也追封为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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