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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主性别为男 重聚 - 海棠书屋

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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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晨光熹微,同住的舍友撒完尿回床。
    “学霸,你有必要起这么早吗?都不带喘口气的!”边说,边像虫子似的,连拱带蠕地爬上床。
    “不是。”站在衣柜前,盛泽低头整装,语气淡淡,“有事出去一趟。”
    哦,“呼呼……”
    “……”盛泽沉默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阖上宿舍门。
    路过校警亭,昨晚搁置饭盒的位置空了。
    “阿叔,我昨晚寄放了一盒饭在这里,忘记拿了……”手指那里,表情适时流露出困惑,“可现在……”
    校警凛然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这样啊,我以为谁忘记吃,见都馊了,然后丢了,要不这样……”
    “这样,没事。”盛泽淡笑着打断,确认后的结果令人心里不免沮丧和失落,“我有事先走了,阿叔再见。”
    边走,公园、人流量大的广场或步行街、有建筑遮风挡雨等等这些有个落脚可以打地铺或寻得裹腹的地方一一浮现脑海。
    四岁的记忆已经模糊,哭着找哥哥的那种依赖随着时移世易也已经淡化,但每当想到他那才八岁就无家可归哥哥,在外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胸中就一阵一阵地钝疼……盛泽从不去想更坏的结果,潜意识里不敢接受,他坚信他活在世界某个角落,只是他不知道。
    见到无家可归的人会为之驻足。
    只是这次……
    盛泽不明白自己为何执着于找到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的人,夜色沉沉,不能看清对方的长相,只是道不明的心悸萦绕于胸,叫人无法无动于衷。
    天魔星的经济发展名列前茅,政府管治的力度也强而有效,一路走去所见全是衣冠齐楚的行人。
    满身书生气的盛泽在太阳底下四处转,出了一身汗,满身粘腻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和自己日常里的从容自得背道而驰,很不习惯,宛若鲜亮的神被拽入凡尘。
    逼格down了好几个台阶的盛泽一无所获地返回学校,校门口一长排的实体店满足年轻人群消耗旺盛精力的欲望。
    一家新开的做茶饮的店铺听说奶茶的味道不错,据网络上不实的言论说,奶茶多是女生爱喝。
    一进去就见到三个年纪轻轻的男女在里边各自忙碌,盛泽不轻不重敲了敲桌台,清冷语调说着礼貌而疏远的话:“老板,麻烦来杯珍珠奶茶,大杯。”
    高挑男生身穿统一制服,腰间一条黑色短围裙,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转身面对顾客,利落地拿出高筒杯:“客人,要多甜的?”
    盛泽瞳孔猛然骤缩。
    “客人?”
    脑子嗡嗡地响,像被棍子用力敲击,盛泽张了张嘴,哑然失声,审视的目光直白地落在男生脸上。
    那日天很蓝,风和暖,煦光里只见男生好脾气地等待片刻,然后转身想继续忙活,这在他看来解读成另一种刻骨却痛彻心扉的意味,那时当继承人培养,培训了礼仪教养的盛家少爷出格且粗鲁地抓起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手。
    看着那根细长的么指,眼睛不敢置信地开阖。
    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感逼红了眼眶,想张口说话,又什么也说不出,在眼前人的注视下,因害怕失望而不敢确认的怯懦在胸中横冲直撞。
    盛泽用手盖住半张脸,嗓音沙哑:“要少糖的。”不稳的声线戳破了他的故作平静,旋即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不舍地放开手。
    一只温热干燥的手在发顶轻轻地拍了拍,盛泽浑身一颤,抬眼却见那人背对自己面向操作台。
    什么意思?
    带着安抚意味的一拍,虽然把思绪搅得愈发混乱,但不得不说,传递出亲近的意思。
    双手伸到头顶整理被汗水泡得潮乎乎的发型,盛泽牢牢看着对方晃动的身影,眼神不住闪烁。
    手心不觉出了一层汗,捧过湿津津的饮料,神思不属地插上吸管。
    “帅哥,两杯烧仙草。”
    一女生走进小店,抱着男朋友的胳膊熟门熟路道。
    “稍等。”
    女店员转头问:“那个谁――盛权,会调配吗?你刚来实在不会也不用勉强。”
    盛权!
    盛泽耳边炸开了锅,上身下意识往前探,虚张的手指似乎想抓住什么。
    “要不您看我操作一遍,如果不忙的话?”盛权记忆力过人,何况在旅馆有过类似的工作经验,不是不会,只是想让她了解他的工作能力,大胆放手让他去做。
    天气炎热,小店的位置得天独厚,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热火朝天中盛泽找不到机会跟确认叫盛权的男生说上一句具有实际意义的话,在小店门口一等便是晚上。
    盛权换下衣服,打了招呼然后结束一天的工作。时刻留意他的盛泽当即从台阶站起来,上前跟他并排走着,不时望来一眼,欲言又止。
    盛权故意不说话,盛泽眼看离校门口越来越远,不知去往哪里,狠下心决定死扒着不放,比起这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盛权眼底飞快掠过浅淡却厚重的笑意,脚步停下时,二人立在一家旅馆门口。
    透过玻璃门可看旅馆的大堂没有工作人员,门外两边是自动订房的机器。盛权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后让开了位置,黝黑的目光落在盛泽身上。
    像提线木偶般一路上被盛权操纵的盛泽被看得忽然不自知,嗓子发干:“怎么了?”
    “阿泽,先付一下钱。”
    轻飘飘的两字称谓有震聋发聩之效,紧绷的心弦瞬间崩塌,还不待盛权再说什么,盛泽头高高昂起,手覆在眼睑上,湿意还是禁不住从眼角滑下。
    常年累月淹没在渺茫的希望里,突然一日迎来重逢,无法想象心酸和气闷、喜悦和激动有多澎湃,仿佛灵魂都随之晃动,一股股战栗在四肢百骸游窜。
    盛权勾过弟弟的肩膀,拳头在上面抵了抵:“到了这岁数竟然还哭。”
    这样了,还说损人的话,他正待说什么,这时智脑指示灯亮了亮。
    是家里的。
    盛泽瞧了盛权一眼,拿不准主意。
    从他看来的目光知道了什么,盛权主动避入拍摄死角,连同目光一并挪开。
    盛泽眼皮骇然地跳了跳。
    哥……
    本来只是若有所感,不然不会在接通前询问愿不愿意入镜,现下却明明白白讲明对原生家庭有了隔阂和生了嫌隙。
    仿佛是在高兴到发热的头脑泼下冷水,原以为的团聚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的支离破碎,如何不难受。
    虽然没有经历过盛权所经历过的一切,但一想到隔阂产生的原因,他突然好替他难过。
    他突然不想盛权为了家庭的完整,而委屈自己。
    瘦长的身形百无聊赖地仰视夜空,一手插兜,微凉的风空荡荡地灌入衣服,用轻描淡写的口吻道:“没什么好难过的。”
    然后同学眼中含蓄自持的盛泽,用力重重抹掉眼眶周的湿痕,亟力整理失控的情绪,他几步走入夜晚的树荫下,少年的轮廓被阴影笼罩,看不细致,找到未接号码打回去。
    通话较之前结束得快,盛泽回来时脸上、眼中的情绪已经整理好:“哥你刚才还说什么?”
    盛权指了指几米外的自动订房机:“因为还未付款,界面自动跳转到首页了。”
    旅管面向的是中下消费的人群,装修一般,空间逼仄,从外可见紧密相连的一扇扇窗。
    “干脆去别家。”盛泽干脆道,“走了。”
    盛权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跟上。
    盛泽耍起小心机,兜兜转转,把人带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店,怕盛权多想或介意,开了标准单间。一次性偷偷付清一个月的房钱,等成了既定事实再不动声色地透露出去――因为经济上的不从容,盛权似乎比较精打细算――不想亏本,好歹住够本了才行吧。
    在房间兄弟俩安静地吃干净套餐,盛泽差不多也该走了。
    “哥,你安心住下,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嗯。”
    盛泽手卡在门板上,薄唇抿紧,他其实更想呆在这里。
    “快回去吧。”盛权灌下一口冰水,起身抱了抱弟弟,手掌在少年单薄的背拍了拍,“你明天可以过来。”
    盛泽把脑袋搁在哥哥肩膀上擦了擦,退到房间外。
    “很晚了,快回去吧――”盛权正想关门,却见盛泽脚被地板粘住似的,不由扶着额头叹息,脸上却是宽慰的笑意,半调侃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用。”盛泽老脸一燥,摆摆手离开这里。
    阖上门,盛权洗了澡换上酒店的浴袍,换下的脏衣服立即丢给机器人洗干净烘干,在准备睡下时,门铃这时却响了。
    打开门一看,却是个机器人:“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矮胖的圆筒状机器人咔咔打开肚皮,吐出一个大包裹。
    盛权束手拒绝签收,他有理由怀疑送错地址,恰在这时智脑提示收件。
    ――哥,我刚刚给你下单了替换的衣服,到了吗?
    ――到了。
    看着机器人傻头傻脑的笨拙样子,盛权低低地笑出声,极为难得的一回肆意宣泄。
    手上补充道:谢谢了阿泽。
    隔壁单间,盛泽透过门缝听了就是一愣,看过信箱,捂住嘴闷闷一笑,既有庆幸,也有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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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笑了,谢谢各位!
    三次元实在太忙,得了空就只想休息,虫子有空再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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