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购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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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看着脸色铁青的紫罗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未敢答话。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当成炮灰了？
柯恒久也不在乎我未答话，朝着我微微躬身，微笑而去。
紫罗沙从我手上接过小瓷瓶，打开用鼻子闻了闻，又递给我：“喝了吧。”
“啊？！不是要做成药丸？”
“上次做成药丸是因你瘟疫之症未曾好全，我须得配了其它药给你一起服用。如今治疗寒症，倒无需其它药材。”
“多谢少夫人！”我将小瓷瓶送到嘴边，一仰头将玉龙血倒入嘴里。
“你的瘟疫之症确实已好，说我不小心用多了至寒毒物的却是我自己。我上次为多求几滴玉龙血，故意跟陛下说我用多了璎果毒汁。陛下连这都告知他了，可见这老东西是真得宠。”紫罗沙愤愤然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少夫人，”我叫住紫罗沙，“我的瘟疫之症既已去除，我能否出房门走走？”
紫罗沙看了看我，道：“让小柜子领着你，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多谢少夫人！”
******
紫府的宅院极大，房屋却并不多，空出来很多地方养了很多花花草草。小柜子说给紫罗沙暖床的少爷公子们的住处我是不能去了，于是我便只能在花草间闲逛。逛了三天，我便没了兴趣，想要出府去走走，小柜子却说没有出府牌子，我和他都出不得府。我便只好继续在紫府内乱逛，顺便跟花农药农们聊聊天，研究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的作用。
这一日，出门了好几日的紫罗沙终于又回来了。我忙不迭地去找她，直接了当地问道：“少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夫人愿帮忙否？”
紫罗沙只淡淡看着我，并未回话。
她既未阻止，我便继续说了：“少夫人医术高超，既然能治好我的病，那尚赫殷施的瘟疫若有少夫人出手……”
紫罗沙冷哼一声，说道：“你终究是放不下尚赫。”
“少夫人也亲眼瞧见了，殷施许多人因这瘟疫而家破人亡，许多孩子没了父母亲人。少夫人亲赴殷施察看病情，想必也是想根除瘟疫的。医者心仁者心，还望少夫人能出手相救，殷施和尚赫百姓都会感激不尽。”
紫罗沙淡然回道：“救治瘟疫的药丸必得用到璎果毒汁和玉龙血，偏生这两样物什都不那么好得到。柯老狐狸说让你十日后亲自去王宫取血。明日刚好便到了取血日了，你不如去找他问问璎果毒汁的价钱，正好也可去跟陛下谢恩，顺便跟她谈谈玉龙血的售价。”
“少夫人的意思是如若我能弄到璎果毒汁和玉龙血，你就帮我配置解药？“
“璎果毒汁只有柯恒久有，他可小气得很。且女王也不会无偿送你玉龙血。你先确认你能弄到这两种东西再说。”
“他们会要价很高？”
“姑娘，东昌的存活之道便是做生意。我们种植草药与香料卖给他国方能有钱从他国买进粮食、布匹、瓷器等物什。我们提供救命的药，收点报酬也是合乎情理。至于价高价低就要看姑娘的本事了。”
我觉得紫罗沙的话合情合理。殷施毕竟不是东昌的地盘，总不能说让东昌的人无偿治疗殷施的瘟疫。从古至今，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中，那么多人愿意牺牲生命守护自己的家国不是没有道理的。无论自己所在的江山国土姓甚名谁，遇到大灾大难的时候，真正会毫不犹豫不计较得失出手相助的还是自己的朝廷和自己的国人。
紫罗沙又道：“你若能从他们那里买到足够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我便能做出足够的药丸治疗殷施的瘟疫。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紫罗沙也是有家要养之人，那药丸我也是要收钱的。”
这却是颠覆了紫罗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以为这世间所有的医者都会如无净法师和宇宁的张大夫那般愿意免费救治他人，可紫罗沙却全然不是这样。她是满脑子的生意经。
我感叹道：“原来少夫人去殷施察看病情竟是为了与尚赫做生意。那少夫人治好了我的病，不知我需要出多少诊金？”
紫罗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过，我救你是上天的安排。救你一人算是你我的交情。然我与殷施却是毫无干系的，我虽是医者，却非佛陀，我不普渡众生。”
我摸了摸怀中，除了一块金牌和少量碎银，我身无他物。我尴笑道：“少夫人救我之恩情我定铭记于心，然救整个殷施的费用我个人是出不起的，非得尚赫朝廷出面不可。”
紫罗沙却依旧面无表情，淡淡说道：“要治疗殷施的瘟疫，就得璎果毒汁和玉龙血，这两样我如今都无。”
“璎果毒汁只有柯恒久有吗？可还能从别处寻得？”
“我母亲说，璎果树本是她师尊培育出来的，柯老东西年轻时为研制毒药几乎毁了所有璎果树，如今就剩下两棵，已被他挖走种在陛下赐给他的寝宫前。”
“那就是说璎果毒汁和玉龙血我要么得去求女王陛下，要么得去求柯恒久？”
“求是求不来的，我劝你还是先谈谈价格得好。你要救殷施百姓，便得想点办法。”
我脑袋飞速转着，想着要不要想办法传封信去给上官诚元或明王，可转念一想，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去买这些东西，还不如先问问。再说，东昌可没有尚赫朝廷养的信鸽，官道驿站也都是东昌的而非尚赫的，要送封信到尚赫都城很是不易，不如先把一切先弄清楚了再说。
我问道：“那少夫人配置瘟疫药方到底需要多少璎果毒汁和玉龙血？”
“璎果毒汁稀少，玉龙血不仅稀少还珍贵。若除了救殷施得了瘟疫之人外，还要让尚未犯病之人吃下我配的药丸后不得瘟疫，怕是你将王宫中所有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都取来也不够用。”
“如此多？怕是即使女王陛下和柯恒久愿意给，尚赫也付不起这些钱。少夫人不如先说说看，你配置一颗药丸须得收多少钱？”
“每颗二两银子。”
“那即便我能拿到足够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让三万殷施人都服上一颗药，便得给你六万两银子？”我默默骂了句：你这是抢劫吗？
“我给你的这价格已经是底线了。不是光有璎果毒汁和玉龙血便行，我还得花钱买许多珍贵药材，每颗成本就得用掉一两多银子。”
这东昌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吗？连做大夫的都这么会赚钱？我心中不禁一阵默哀。
“少夫人，尚赫刚刚经历完内战不久，国库空虚，你就不能为了你在尚赫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而少赚点？一颗一两五如何？即便如此，我们还得给你四万多两银子，还要另付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
紫罗沙的脸色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戏谑地笑容：“我这只是小数目，尚赫出得起。你还不如先看看是否出得起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钱再说。”
******
次日，紫罗沙带着我去到王宫。东昌的王宫比起尚赫皇宫来说少了些威严，却多了几分钟灵毓秀之气，处处鸟语花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曲折回廊。
女王是个美艳的中年妇人，肤如凝脂，雍容华贵，见我行完礼，笑容可掬地说道：“快快请起。朕久仰姑娘大名，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给姑娘赐坐。”
我未曾想到女王竟是如此亲和，却不敢起身，继续伏地而拜，恭恭敬敬地说道：“段小鱼承蒙陛下赐玉龙血，如今病症好了许多，特来拜谢陛下！”
“姑娘客气了，快快请起。姑娘乃尚赫帝师，我东昌子民也当尊姑娘为师才对。”
我闻言感动不已。女王如此平易近人，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紫罗沙走过来将我轻轻扶起，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还不快谢恩？”
“段小鱼谢陛下夸奖！ ”我深深一揖，跟着紫罗沙一起坐到椅子上。
“我瞧着还真是个可人儿，聪慧灵秀。”女王语气柔和地说道。
“陛下，”紫罗沙说道，“段姑娘的瘟疫之症已尽除，阴寒之症也大为好转。今日离上次陛下赐血已过十日，陛下若能再赐一滴血，姑娘之寒症也当尽除。”
“如此甚好。”女王转头对身边的侍从道，“让柯恒久取血过来。”
“陛下，”我闻言立刻说道，“小鱼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说。”
“不知陛下可否允我一观玉龙？”
女王沉吟道：“那玉龙每次取血前后都焦躁不安，姑娘见了怕是要被惊着。”
我心中盘算着如何跟女王开口买玉龙血治殷施瘟疫，却又觉得时机未到，便想借看玉龙的机会先缓缓，也好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私下跟柯恒久谈谈。
我说道：“玉龙如此珍贵之物，小鱼就想去见识见识，即便被惊着也是值得的。”
“姑娘既有此勇，朕便陪你去瞧上一瞧。正好朕也许久未见那玉龙了。”
“多谢陛下！”
******
我们来到地宫门口，柯恒久已站在那里等候，看到我们，毕恭毕敬地朝女王作揖行礼：“臣柯恒久参见陛下。”
“爱妃免礼。前头带路吧。”
爱妃？我有些懵，转念一想，国王称自己的男宠为爱妃，是不是也算合理？
“是。陛下请。”柯恒久挑衅地看了紫罗沙一眼，又对我说道：“段姑娘请。”
紫罗沙冷哼一声，随着众人往前走。
我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深潭，水面平静，毫无波澜，深不见底。
柯恒久看着深潭说道：“玉龙定是知道我今日要来取血，躲着不出来了。”
女王并未多言，对着我笑了笑，说道：“待玉龙出来后，此处便不安全了。姑娘请随朕来。”女王说完转身朝池子边上搭建的高台走去。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高台竟是用来观看池中玉龙的。
我坐在高台上，看到柯恒久对着池中撒了些粉末。
柯恒久也不在乎我未答话，朝着我微微躬身，微笑而去。
紫罗沙从我手上接过小瓷瓶，打开用鼻子闻了闻，又递给我：“喝了吧。”
“啊？！不是要做成药丸？”
“上次做成药丸是因你瘟疫之症未曾好全，我须得配了其它药给你一起服用。如今治疗寒症，倒无需其它药材。”
“多谢少夫人！”我将小瓷瓶送到嘴边，一仰头将玉龙血倒入嘴里。
“你的瘟疫之症确实已好，说我不小心用多了至寒毒物的却是我自己。我上次为多求几滴玉龙血，故意跟陛下说我用多了璎果毒汁。陛下连这都告知他了，可见这老东西是真得宠。”紫罗沙愤愤然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少夫人，”我叫住紫罗沙，“我的瘟疫之症既已去除，我能否出房门走走？”
紫罗沙看了看我，道：“让小柜子领着你，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多谢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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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的宅院极大，房屋却并不多，空出来很多地方养了很多花花草草。小柜子说给紫罗沙暖床的少爷公子们的住处我是不能去了，于是我便只能在花草间闲逛。逛了三天，我便没了兴趣，想要出府去走走，小柜子却说没有出府牌子，我和他都出不得府。我便只好继续在紫府内乱逛，顺便跟花农药农们聊聊天，研究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的作用。
这一日，出门了好几日的紫罗沙终于又回来了。我忙不迭地去找她，直接了当地问道：“少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夫人愿帮忙否？”
紫罗沙只淡淡看着我，并未回话。
她既未阻止，我便继续说了：“少夫人医术高超，既然能治好我的病，那尚赫殷施的瘟疫若有少夫人出手……”
紫罗沙冷哼一声，说道：“你终究是放不下尚赫。”
“少夫人也亲眼瞧见了，殷施许多人因这瘟疫而家破人亡，许多孩子没了父母亲人。少夫人亲赴殷施察看病情，想必也是想根除瘟疫的。医者心仁者心，还望少夫人能出手相救，殷施和尚赫百姓都会感激不尽。”
紫罗沙淡然回道：“救治瘟疫的药丸必得用到璎果毒汁和玉龙血，偏生这两样物什都不那么好得到。柯老狐狸说让你十日后亲自去王宫取血。明日刚好便到了取血日了，你不如去找他问问璎果毒汁的价钱，正好也可去跟陛下谢恩，顺便跟她谈谈玉龙血的售价。”
“少夫人的意思是如若我能弄到璎果毒汁和玉龙血，你就帮我配置解药？“
“璎果毒汁只有柯恒久有，他可小气得很。且女王也不会无偿送你玉龙血。你先确认你能弄到这两种东西再说。”
“他们会要价很高？”
“姑娘，东昌的存活之道便是做生意。我们种植草药与香料卖给他国方能有钱从他国买进粮食、布匹、瓷器等物什。我们提供救命的药，收点报酬也是合乎情理。至于价高价低就要看姑娘的本事了。”
我觉得紫罗沙的话合情合理。殷施毕竟不是东昌的地盘，总不能说让东昌的人无偿治疗殷施的瘟疫。从古至今，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中，那么多人愿意牺牲生命守护自己的家国不是没有道理的。无论自己所在的江山国土姓甚名谁，遇到大灾大难的时候，真正会毫不犹豫不计较得失出手相助的还是自己的朝廷和自己的国人。
紫罗沙又道：“你若能从他们那里买到足够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我便能做出足够的药丸治疗殷施的瘟疫。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紫罗沙也是有家要养之人，那药丸我也是要收钱的。”
这却是颠覆了紫罗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以为这世间所有的医者都会如无净法师和宇宁的张大夫那般愿意免费救治他人，可紫罗沙却全然不是这样。她是满脑子的生意经。
我感叹道：“原来少夫人去殷施察看病情竟是为了与尚赫做生意。那少夫人治好了我的病，不知我需要出多少诊金？”
紫罗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过，我救你是上天的安排。救你一人算是你我的交情。然我与殷施却是毫无干系的，我虽是医者，却非佛陀，我不普渡众生。”
我摸了摸怀中，除了一块金牌和少量碎银，我身无他物。我尴笑道：“少夫人救我之恩情我定铭记于心，然救整个殷施的费用我个人是出不起的，非得尚赫朝廷出面不可。”
紫罗沙却依旧面无表情，淡淡说道：“要治疗殷施的瘟疫，就得璎果毒汁和玉龙血，这两样我如今都无。”
“璎果毒汁只有柯恒久有吗？可还能从别处寻得？”
“我母亲说，璎果树本是她师尊培育出来的，柯老东西年轻时为研制毒药几乎毁了所有璎果树，如今就剩下两棵，已被他挖走种在陛下赐给他的寝宫前。”
“那就是说璎果毒汁和玉龙血我要么得去求女王陛下，要么得去求柯恒久？”
“求是求不来的，我劝你还是先谈谈价格得好。你要救殷施百姓，便得想点办法。”
我脑袋飞速转着，想着要不要想办法传封信去给上官诚元或明王，可转念一想，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去买这些东西，还不如先问问。再说，东昌可没有尚赫朝廷养的信鸽，官道驿站也都是东昌的而非尚赫的，要送封信到尚赫都城很是不易，不如先把一切先弄清楚了再说。
我问道：“那少夫人配置瘟疫药方到底需要多少璎果毒汁和玉龙血？”
“璎果毒汁稀少，玉龙血不仅稀少还珍贵。若除了救殷施得了瘟疫之人外，还要让尚未犯病之人吃下我配的药丸后不得瘟疫，怕是你将王宫中所有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都取来也不够用。”
“如此多？怕是即使女王陛下和柯恒久愿意给，尚赫也付不起这些钱。少夫人不如先说说看，你配置一颗药丸须得收多少钱？”
“每颗二两银子。”
“那即便我能拿到足够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让三万殷施人都服上一颗药，便得给你六万两银子？”我默默骂了句：你这是抢劫吗？
“我给你的这价格已经是底线了。不是光有璎果毒汁和玉龙血便行，我还得花钱买许多珍贵药材，每颗成本就得用掉一两多银子。”
这东昌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吗？连做大夫的都这么会赚钱？我心中不禁一阵默哀。
“少夫人，尚赫刚刚经历完内战不久，国库空虚，你就不能为了你在尚赫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而少赚点？一颗一两五如何？即便如此，我们还得给你四万多两银子，还要另付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
紫罗沙的脸色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戏谑地笑容：“我这只是小数目，尚赫出得起。你还不如先看看是否出得起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钱再说。”
******
次日，紫罗沙带着我去到王宫。东昌的王宫比起尚赫皇宫来说少了些威严，却多了几分钟灵毓秀之气，处处鸟语花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曲折回廊。
女王是个美艳的中年妇人，肤如凝脂，雍容华贵，见我行完礼，笑容可掬地说道：“快快请起。朕久仰姑娘大名，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给姑娘赐坐。”
我未曾想到女王竟是如此亲和，却不敢起身，继续伏地而拜，恭恭敬敬地说道：“段小鱼承蒙陛下赐玉龙血，如今病症好了许多，特来拜谢陛下！”
“姑娘客气了，快快请起。姑娘乃尚赫帝师，我东昌子民也当尊姑娘为师才对。”
我闻言感动不已。女王如此平易近人，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紫罗沙走过来将我轻轻扶起，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还不快谢恩？”
“段小鱼谢陛下夸奖！ ”我深深一揖，跟着紫罗沙一起坐到椅子上。
“我瞧着还真是个可人儿，聪慧灵秀。”女王语气柔和地说道。
“陛下，”紫罗沙说道，“段姑娘的瘟疫之症已尽除，阴寒之症也大为好转。今日离上次陛下赐血已过十日，陛下若能再赐一滴血，姑娘之寒症也当尽除。”
“如此甚好。”女王转头对身边的侍从道，“让柯恒久取血过来。”
“陛下，”我闻言立刻说道，“小鱼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说。”
“不知陛下可否允我一观玉龙？”
女王沉吟道：“那玉龙每次取血前后都焦躁不安，姑娘见了怕是要被惊着。”
我心中盘算着如何跟女王开口买玉龙血治殷施瘟疫，却又觉得时机未到，便想借看玉龙的机会先缓缓，也好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私下跟柯恒久谈谈。
我说道：“玉龙如此珍贵之物，小鱼就想去见识见识，即便被惊着也是值得的。”
“姑娘既有此勇，朕便陪你去瞧上一瞧。正好朕也许久未见那玉龙了。”
“多谢陛下！”
******
我们来到地宫门口，柯恒久已站在那里等候，看到我们，毕恭毕敬地朝女王作揖行礼：“臣柯恒久参见陛下。”
“爱妃免礼。前头带路吧。”
爱妃？我有些懵，转念一想，国王称自己的男宠为爱妃，是不是也算合理？
“是。陛下请。”柯恒久挑衅地看了紫罗沙一眼，又对我说道：“段姑娘请。”
紫罗沙冷哼一声，随着众人往前走。
我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深潭，水面平静，毫无波澜，深不见底。
柯恒久看着深潭说道：“玉龙定是知道我今日要来取血，躲着不出来了。”
女王并未多言，对着我笑了笑，说道：“待玉龙出来后，此处便不安全了。姑娘请随朕来。”女王说完转身朝池子边上搭建的高台走去。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高台竟是用来观看池中玉龙的。
我坐在高台上，看到柯恒久对着池中撒了些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