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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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大人到底如何听出我这是在夸赞你的？”淳于谋对此感到有些不屑了。
“其实丞相大人也不用说这么多，可以说这次幕后的筹谋之人就是我，在我来此之前，丞相大人也应当是看明白这一点了。”按照姜瑀的想法来看，他根本就不用隐瞒什么，毕竟淳于谋也能想到这些。
“看来太尉大人很坦诚啊。”
“无关于什么坦诚，你能猜测到这一点，自然也能看的出来。”姜瑀看到淳于谋是认可了他的这一说法，“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再隐藏什么了，我此刻来到丞相大人你的府内，就是想谈这礼制之事的……”
“嗯，我在听着，太尉大人请接着说。”淳于谋是一副冷静的样子。
“或许丞相大人知道我准备说些什么了？”
“知道又能如何？”
“还请丞相大人对那些违背了礼制的官吏从轻做出责罚。”
“试问本丞相为何要选择听从你太尉的指令做事？”淳于谋并不是在质问姜瑀，他只是如平常那样提出一个问题而已。
“不是听从我的指令做事。”姜瑀慢慢的说道，“可以说这是丞相大人应当做出的选择。”
“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用你来告知？太尉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合适了。”
“看来丞相大人是想对百官做出重责了？”姜瑀问道，“不过我知道丞相大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就算丞相大人你能做到这一点，难道你就能够随意的如此行事了？”
这一次淳于谋没有说些什么。
姜瑀接着说道：“丞相大人虽说是百官之首，但有些事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出决定的。”
淳于谋在听后则是浅笑了一下，“看来太尉大人是打算做出指教了？倘若是如此，就请太尉大人直言，本丞相自然也会认真的听。”
姜瑀本就不想客套什么，“能对百官做出重责，这一方面自然是可以看出丞相大人秉公办事，可另一方面也会让百官觉得丞相大人过于严苛了一些。只不过说丞相大人的威严有必要用严苛的责罚来树立？倘若这次丞相大人能够从轻做出责罚的话，自然会让百官感激，他们以后也会感念丞相大人这次所做出的宽宥。”
“太尉大人把话说的很好，难道本丞相就想不到这些？”
“丞相大人自然能够想到，只不过丞相大人所看重的还是陛下的想法，百官可以拥护丞相大人，但也仅此而已。倘若陛下这次对丞相大人你所做出的责罚感到非常不满，这丞相之位恐怕就是他人的了……丞相大人你所看重的是这一点才对，或许也只有这一点。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吏，可丞相只有一人，而且这丞相只是由陛下一人直接任命的，却不是由百官所一起举荐出来的。”
“太尉大人的这些话也敢在陛下面前说？”
“这样的话语岂能在陛下面前说出？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我说的也是事实，陛下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实就责罚朝廷的重臣，实在是也没有这个必要。”姜瑀把话说的坦然，“况且丞相大人如何证明这些话是我说的？在我走出你这丞相府之后，丞相大人又能证明什么？”
“你这是在胁迫于本丞相？”
“丞相大人此话言重了，我只是坐于这里而已，我身上也没有带着任何的兵器，又谈何胁迫于丞相大人？这岂不是在说笑？”姜瑀说道，而他是怎么想的，也就直接说了出来，“这里可是丞相府啊，要说这胁迫，也只会是本太尉受到丞相大人你的胁迫不也才更合理一些？”
淳于谋一时没想好该如何提出反驳，也因此他是默然的。
“我知道丞相大人的顾虑，你是判断出这次陛下不会想着对百官从轻做出责罚，所以你又怎敢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淳于谋开口说道：“既然太尉大人也能看到这一点，你又何必还劝说于我？这岂不是一种徒劳？而且就太尉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些而言，不也是劝本丞相不可从轻做出责罚的？”
“看来是丞相大人理解错了……只是不知丞相大人可否有想到过一点？”
“你指的是什么？无妨直言。”此刻的淳于谋则是没有看出姜瑀接下来是想说些什么了。
“为何这次陛下是让丞相大人你来做出责罚？难道陛下就不能直接对此做出一些应有的责罚了？”姜瑀顺势提问道。
淳于谋自然是赶紧在思考着这一问题的，而他又岂能不对此做出任何的思考？
是姜瑀自己回答着：“看上去是陛下在考验丞相大人，可丞相大人毕竟已经担任本朝的丞相多年了，还用得着再次考验什么？”
淳于谋按照姜瑀的思路问道：“如此说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难道丞相大人真的想不到？”
姜瑀的反问却让淳于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让我来告诉丞相大人为好，陛下是想看到丞相大人的具体做法。”姜瑀说道，“倘若丞相大人是做出了重责的，难道陛下就会满意了？重责的标准又到底是什么？假若是不符合陛下心中所认为的重责标准，那么丞相大人你所做出的重责在陛下看来都只是轻责而已。这样的做法不仅让陛下感到不满，同时也会让百官感到不满。如此一来，丞相大人岂不是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之中了？”
淳于谋在听后就认为姜瑀的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而他自己并没有想到这一步的，“按照太尉大人刚才所说，也还确实如此。”
“所以说丞相大人现在不能轻易的做出责罚，因为现在一旦做出责罚的话就很难弥补了。”
“话虽如此，可陛下不也等着看此事的结果？我又岂能一直不做出任何的责罚？”
“丞相大人现如今的做法是不应该有具体的做法。”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丞相大人应当让陛下来做出决定。你可以把责罚分成不同的种类，具体怎么责罚让陛下看到就行，但实际上这其中并没有具体的责罚。”
“你是让我把责罚的种类写出来？但是并不涉及到责罚具体的官吏？”淳于谋只是按照他的理解问道。
姜瑀说道：“不仅是责罚的种类，还有这次违背了礼制的官吏名册，只是如此。这样一来陛下自然是不会看到具体的责罚结果，但这本身又是一种结果。”
“什么结果？”
“那就是陛下想看到就能看到的结果，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就是什么样的结果的一种结果。丞相大人可以把这简单的看成是……圣裁。”姜瑀会认为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淳于谋也不可能听不明白。
“圣裁？也就是说让陛下自己做出裁断？”淳于谋说道。
“正是如此，就算是丞相大人你写出的责罚种类没能让陛下满意，那么陛下也不会直接责怪于你，因为丞相大人并没有对任何官吏直接做出责罚，丞相大人只不过是在向陛下提议应该如何责罚而已。”姜瑀说道。
姜之瑞一直在幕后听着这一切，他自然也听明白了姜瑀话里的意思，在姜之瑞看来这种办法是可行的，但他又总觉得只是听上去可行而已，因为姜之瑞一直坚定的认为，姜瑀是绝对不会帮淳于谋做出什么筹谋的。
而淳于谋同样也认为姜瑀提出的这种办法是可行的，不过与姜之瑞有所顾虑一样，淳于谋也认为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此刻还没有看出来罢了。
另外与姜之瑞的想法有所不同的是，淳于谋并不觉得姜瑀不会帮他筹谋什么，淳于谋反而是认为姜之瑞想不到这样的应对策略。这也从侧面印证姜之瑞不会是姜瑀的对手。
淳于谋对姜瑀说道：“太尉大人啊，可否容我稍微考虑一下？”
“本该如此。”姜瑀说道。
“其实丞相大人也不用说这么多，可以说这次幕后的筹谋之人就是我，在我来此之前，丞相大人也应当是看明白这一点了。”按照姜瑀的想法来看，他根本就不用隐瞒什么，毕竟淳于谋也能想到这些。
“看来太尉大人很坦诚啊。”
“无关于什么坦诚，你能猜测到这一点，自然也能看的出来。”姜瑀看到淳于谋是认可了他的这一说法，“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再隐藏什么了，我此刻来到丞相大人你的府内，就是想谈这礼制之事的……”
“嗯，我在听着，太尉大人请接着说。”淳于谋是一副冷静的样子。
“或许丞相大人知道我准备说些什么了？”
“知道又能如何？”
“还请丞相大人对那些违背了礼制的官吏从轻做出责罚。”
“试问本丞相为何要选择听从你太尉的指令做事？”淳于谋并不是在质问姜瑀，他只是如平常那样提出一个问题而已。
“不是听从我的指令做事。”姜瑀慢慢的说道，“可以说这是丞相大人应当做出的选择。”
“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用你来告知？太尉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合适了。”
“看来丞相大人是想对百官做出重责了？”姜瑀问道，“不过我知道丞相大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就算丞相大人你能做到这一点，难道你就能够随意的如此行事了？”
这一次淳于谋没有说些什么。
姜瑀接着说道：“丞相大人虽说是百官之首，但有些事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出决定的。”
淳于谋在听后则是浅笑了一下，“看来太尉大人是打算做出指教了？倘若是如此，就请太尉大人直言，本丞相自然也会认真的听。”
姜瑀本就不想客套什么，“能对百官做出重责，这一方面自然是可以看出丞相大人秉公办事，可另一方面也会让百官觉得丞相大人过于严苛了一些。只不过说丞相大人的威严有必要用严苛的责罚来树立？倘若这次丞相大人能够从轻做出责罚的话，自然会让百官感激，他们以后也会感念丞相大人这次所做出的宽宥。”
“太尉大人把话说的很好，难道本丞相就想不到这些？”
“丞相大人自然能够想到，只不过丞相大人所看重的还是陛下的想法，百官可以拥护丞相大人，但也仅此而已。倘若陛下这次对丞相大人你所做出的责罚感到非常不满，这丞相之位恐怕就是他人的了……丞相大人你所看重的是这一点才对，或许也只有这一点。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吏，可丞相只有一人，而且这丞相只是由陛下一人直接任命的，却不是由百官所一起举荐出来的。”
“太尉大人的这些话也敢在陛下面前说？”
“这样的话语岂能在陛下面前说出？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我说的也是事实，陛下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实就责罚朝廷的重臣，实在是也没有这个必要。”姜瑀把话说的坦然，“况且丞相大人如何证明这些话是我说的？在我走出你这丞相府之后，丞相大人又能证明什么？”
“你这是在胁迫于本丞相？”
“丞相大人此话言重了，我只是坐于这里而已，我身上也没有带着任何的兵器，又谈何胁迫于丞相大人？这岂不是在说笑？”姜瑀说道，而他是怎么想的，也就直接说了出来，“这里可是丞相府啊，要说这胁迫，也只会是本太尉受到丞相大人你的胁迫不也才更合理一些？”
淳于谋一时没想好该如何提出反驳，也因此他是默然的。
“我知道丞相大人的顾虑，你是判断出这次陛下不会想着对百官从轻做出责罚，所以你又怎敢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淳于谋开口说道：“既然太尉大人也能看到这一点，你又何必还劝说于我？这岂不是一种徒劳？而且就太尉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些而言，不也是劝本丞相不可从轻做出责罚的？”
“看来是丞相大人理解错了……只是不知丞相大人可否有想到过一点？”
“你指的是什么？无妨直言。”此刻的淳于谋则是没有看出姜瑀接下来是想说些什么了。
“为何这次陛下是让丞相大人你来做出责罚？难道陛下就不能直接对此做出一些应有的责罚了？”姜瑀顺势提问道。
淳于谋自然是赶紧在思考着这一问题的，而他又岂能不对此做出任何的思考？
是姜瑀自己回答着：“看上去是陛下在考验丞相大人，可丞相大人毕竟已经担任本朝的丞相多年了，还用得着再次考验什么？”
淳于谋按照姜瑀的思路问道：“如此说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难道丞相大人真的想不到？”
姜瑀的反问却让淳于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让我来告诉丞相大人为好，陛下是想看到丞相大人的具体做法。”姜瑀说道，“倘若丞相大人是做出了重责的，难道陛下就会满意了？重责的标准又到底是什么？假若是不符合陛下心中所认为的重责标准，那么丞相大人你所做出的重责在陛下看来都只是轻责而已。这样的做法不仅让陛下感到不满，同时也会让百官感到不满。如此一来，丞相大人岂不是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之中了？”
淳于谋在听后就认为姜瑀的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而他自己并没有想到这一步的，“按照太尉大人刚才所说，也还确实如此。”
“所以说丞相大人现在不能轻易的做出责罚，因为现在一旦做出责罚的话就很难弥补了。”
“话虽如此，可陛下不也等着看此事的结果？我又岂能一直不做出任何的责罚？”
“丞相大人现如今的做法是不应该有具体的做法。”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丞相大人应当让陛下来做出决定。你可以把责罚分成不同的种类，具体怎么责罚让陛下看到就行，但实际上这其中并没有具体的责罚。”
“你是让我把责罚的种类写出来？但是并不涉及到责罚具体的官吏？”淳于谋只是按照他的理解问道。
姜瑀说道：“不仅是责罚的种类，还有这次违背了礼制的官吏名册，只是如此。这样一来陛下自然是不会看到具体的责罚结果，但这本身又是一种结果。”
“什么结果？”
“那就是陛下想看到就能看到的结果，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就是什么样的结果的一种结果。丞相大人可以把这简单的看成是……圣裁。”姜瑀会认为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淳于谋也不可能听不明白。
“圣裁？也就是说让陛下自己做出裁断？”淳于谋说道。
“正是如此，就算是丞相大人你写出的责罚种类没能让陛下满意，那么陛下也不会直接责怪于你，因为丞相大人并没有对任何官吏直接做出责罚，丞相大人只不过是在向陛下提议应该如何责罚而已。”姜瑀说道。
姜之瑞一直在幕后听着这一切，他自然也听明白了姜瑀话里的意思，在姜之瑞看来这种办法是可行的，但他又总觉得只是听上去可行而已，因为姜之瑞一直坚定的认为，姜瑀是绝对不会帮淳于谋做出什么筹谋的。
而淳于谋同样也认为姜瑀提出的这种办法是可行的，不过与姜之瑞有所顾虑一样，淳于谋也认为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此刻还没有看出来罢了。
另外与姜之瑞的想法有所不同的是，淳于谋并不觉得姜瑀不会帮他筹谋什么，淳于谋反而是认为姜之瑞想不到这样的应对策略。这也从侧面印证姜之瑞不会是姜瑀的对手。
淳于谋对姜瑀说道：“太尉大人啊，可否容我稍微考虑一下？”
“本该如此。”姜瑀说道。